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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安明就整天陪着我,我背上的伤很快好了。头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安明一直陪着我,倒让我反而觉得有些不安,难道他不准备夺回美如星辰和护暖鞋业了。不过想想又不可能,安明再是大肚,也不可能忍得了别人把他的公司夺去,而他却一声不吭。
这一天袁小刚也终于出院,两人之前就约好要喝一次酒,所以别人出院是直接回家,而袁小刚出院是直接被安明接到了金爵俱乐部。对于这样的安排,我真是哭笑不得。
酒过三巡之后,袁小刚问出了我一直想问的问题:“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把魏松那货给收拾了?”
安明喝了一口酒,笑着说不急不急。然后扭问我,说你是不是也在想这个问题?
“我确实一直心里都在想着这件事,魏松差点要了我们的命,我们可不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再说了,美如星辰那可是你的心血,怎么能就这样拱手让给别人?这样太便宜他们了。”
安明笑了笑,“你们这样想,那魏松肯定也这样想。我一出现,他肯定就在想,安明一会会对付我,一定会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然后呢?”袁小刚不明白。
但我有点明白安明的意思了,对手知道你要对付他的时候,他是一定处处防备,打起十二分的警惕来准备迎接你的攻击的。
这个时候的对手,是最难对付的。更何况魏松那么聪明的人,他既然敢背叛安明,那就肯定早就想好了对付安明的方法。
“所以你不急于下手,就是想麻痹他?让他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说。
“差不多就是这样,我一回来,魏松肯定就紧张了,就算是笨蛋也能想到我一定会找他的麻烦,所以这时候他肯定是有所准备的,这个时候下手,成功率不高。”安明说。
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看来我和安明多少还是有些默契的。
袁小刚却不以为然,“你这是没想到对付他的招吧?所以迟迟不下手,他抢了你的东西,自然会一辈子都会防着你,要他消除戒备,恐怕是不可能的事。”
“我不是要他消除戒备,只是让他松懈一些。这样我才有机会。”安明说。
“那你准备如何对付他?”我问。
“护暖鞋业是我专门买了送给你的,他却生生地夺了过去,这是最让我生气的地方,所以第一步,我是要把护暖鞋业给夺回来。把它重新交还给你。”安明说。
袁小刚拍手,“这个好,我同意,把鞋厂夺回来,我就可以重新回鞋厂做事去了。毕竟我姐当老板,我在厂里也会有面子一点。”
我却有些忧心:“可是要怎么夺回来?总不能花钱向他买吧?”
“那当然不可能,他用最原始的手段把鞋厂夺过去,那我们也要用最原始的手段给夺回来,他有多野蛮,我们就要比他还要更野蛮。”安明说。
我想了想,“如果要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也就只能重新让他签一个文件,把鞋厂的股份还给我。”
“不必这么麻烦,这段时间我已经查过了,他还没有到相关单位去变更股东信息,现在能证明鞋厂在他手里的东西,也只有你签的那份文件,只要把那文件给拿到手销毁了,鞋厂就还在你手里,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安明说。
袁小刚一下子就激动起来,“那直接去抢回来就行了,魏松那个娘娘腔容易对付,直接从他手里抢过来,这样最直接!”
我问他,“那你知道那份文件魏松藏在哪啊?”
袁小刚苦着脸,“你这不说笑嘛,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不就得了,你都不知道那份文件在哪,你怎么去偷?上哪偷去?”我说。
“所以我才要忍,在这一段时间内魏松肯定会好好地保护好这件文件,然后在合适的时候拿着这些文件到相关部门作股东信息变更。但是我迟迟不下手,他就会慢慢松懈下来,然后给我制造机会。”安明说。
“直接把他抓起来,然后逼问他放在哪不就行了?”袁小刚说。
“不行,他女朋友是市长千金,如果把他抓起来,到时他死活不说文件在哪,我们还能把他给弄死不成?如果把他给弄死了,那这事儿可大了。到时莫乔乔不会这么容易甘休,莫乔乔既然敢这么嚣张,就说明她能调动一些常人所无法想像的资源,这种商场上的事,最好不要去招惹到正界方面的权势人物。”安明说。
“那怎么办?”这一次我和袁小刚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
“让他自己把那份文件给拿出来。”安明说。
“这怎么可能?他又不傻。”袁小刚大声说。
我知道安明会这样说,那肯定有他的道理。只是要让魏松自己把藏好的东西拿出来,这听起确实是有些难度。
“小暖还是要和胡芮保持联系,请她帮忙。魏松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虽然现在和胡芮已经闹得很僵了,但他肯定会想办法哄胡芮高兴,甚至有可能会承诺以后和她结婚什么的。也有可能会利用胡芮来探听我们的消息,只要胡芮肯帮忙,那这事就不难办。”安明说。
听天这里,基本上已经知道安明是有计划的了,而且大概能猜出安明计划的轮廓。
“你准备把胡芮发展成我们的内应?这个包在我的身上,我和胡芮毕竟多年的死党,我相信她会帮我的。”
安明摇头,“那倒也未必,如果是对付别的人,那我相信她一定会帮你,可你现在要对付的人是她喜欢的人,要她帮你,我看有难度。”
我想了想,“如果经过上次的事后她还是执迷不悟,那我也没有办法,只有去利用她了。”
“我大概也是这个意思,先探一下她的口风,如果她肯帮你,那我们就请她帮忙,如果她不肯帮忙,那我们只能换一种方式,那就是利用她向魏松放消息。”安明说。
“两位能说人话么?我怎么感觉一句也听不懂?”袁小刚说。
“你倒也不需要懂,这两天你就回厂里去,然后告诉大家,你姐姐很快就要回厂里去了,她马上就能把鞋给夺回来了。”安明说。
“就这么简单?我这么能干的人,就让我干这么简单的活吗?”袁小刚说。
“鞋厂里一定有魏松的人,你只要一放这消息,肯定会有人告诉魏松,这时候魏松就会想,安明会如何帮袁小暖夺回鞋厂呢?当然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太全部相信,但他会开始怀疑了。”
“然后呢?”
“然后我这这两天准备往各个律师所走几趟,假装作出要打官司的样子。迷惑魏松。这是第二步。”
我接着安明的话说道:“第三步就是让胡芮告诉魏松,安明这边有夺回厂子的计划,而且已经准备在行动了。对吗?”
安明点头笑了笑,“没错,魏松肯定会胡芮,你知道他们是一个什么样的计划?安明最近有什么行动没有?胡芮会告诉他,安明最近频繁与律师接触,一副要打官司的样子。这时魏松会怎样想?”
“他会想到如果打官司,那他就得提供相关的证据证明他是合法持有鞋厂的股份。他肯定不会抱着那份文件去法庭。打官司之前他完成股东信息变更,那是最保险的做法,所以他会把那份文件取出来,到相关的单位去完成手续。然后我们的机会就来了。”安明说。
“我知道了,我就一直暗中跟着他,然后直接把丫的那份文件给抢喽!”袁小刚说。
“直接用抢?这不可能吧?”我说。
“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们要用比他更野蛮的方式来夺回鞋厂。所以小刚说的是对的,我们直接就把那文件给抢回来。这事就由小刚来做。”安明说。
“还真的硬抢?”我大声说。
“就是硬抢,抢的时候还要揍他一顿。”安明说。
袁小刚大笑,“这个我喜欢,绝对揍丫的鼻青脸肿妥妥的。老子早就憋了一团火了。原来你们一直不动手,就是等我出院啊,看来我还是有大作用的。”
“可是他要是报警怎么办?不是说他有个市长千金作女朋友,所以我们要谨慎一些吗?”
“放心,我们不绑他,就在大街上与他冲突,然后揍他一顿,小刚趁乱将文件送出,然后我来报警,把他和小刚一起抓到警局,作为斗殴案件处理,这就行了。到时大不了交罚款。他如果说他的东西不见了,那可以让警察搜小刚的身啊,再由郑叔从中协调一下,不显山不露水就把这事办成了,让魏松有苦说不出。”
“这个主意好,姐夫果然厉害,袁小暖以后跟着你,比陈年那个王八蛋强多了。”
袁小刚还真是不会说话,姐夫叫上了不说,还把陈年给说出来扫兴。
我有些尴尬,安明却是一脸高兴,“那是当然,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姐,当然了,还会照顾好你。不对,男人之间不是谁照顾谁,应该是相互照顾才对。”
看来他对于袁小刚直接称呼他姐夫这事很是愉快,就差点没从包里掏出一沓钞票扔给袁小刚说叫得好叫得妙了。
“你们也不要太过得意了,计划倒是不错,可是有一句话说的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听起来不错的计划,真正实施起来的时候可不可行,那就不好说了。我觉得持保守意见。”我在旁边泼了一下冷水。
“只要随着变化而及时改变策略,就没有问题了。魏松跟了我很久,他很多东西都是从我这里学的,我就不相信师傅还斗不过徒弟了。”
“那倒不一定,有一些他可不是从你这里学来的,有些是他天生就会的。而且他那种技能不会,但那种技能却又偏偏杀伤力很强,你可得小心点。”我说。
“他有什么本事这么厉害?你倒是说说看。”安明表示不服。
“他足够的卑鄙,这一点你就不会,卑鄙的人,可以做出任何事情,这一点你是无法做到的,是不是?”
安明点头,“那倒也是。”
“所以这一点你得考虑到,魏松是一个可以不择手段的人,他有可能会使出让我们都想像不到的损招甚至烂招。”我说。
安明点点头,“这倒也是,所以不能太乐观。但我依然相信我们能赢他,我虽然没有他那么卑鄙,但如果把我逼急了,我可以比他还要狠上很多倍。”安明的眼睛里放出冷光。
“好了,这事就这样定了,可惜袁小暖在,不然我倒可以叫几个妹妹可来一起喝酒玩耍。下次们出来喝酒玩乐,就不要带上袁小暖了,碍事碍眼。”袁小刚说。
对于他这样的说法,我只能是表示无语。
——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我和安明都喝了不少酒,是找代驾把车开回来的。刚一进屋,安明就搂住了我,直接就吻了上来。
前一阵我有伤在身,他的动作一直都比较轻柔,但现在伤好了,那就不一样了,他像野兽一样啃着我,酒精将他雄性的野蛮彻底地激发出来。他的手不断在我身上游弋,然后寻找最重要的点。
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有些发晕,这一次也不例外。加上酒精对我也一样有作摧生谷欠望的作用。我勾住他的脖子,他直接将我抱进了浴室,很快除掉我身上的衣物,打开喷洒,让水冲洗我们的身体。然后他强势攻入。
他似乎很喜欢这种非常规的条件下非常规地做那件常规的事,以至于让本来常规的事也变得激情四射。
充满新鲜感与刺激。
水声与冲击声汇成情谷欠的乐章,彻底让我沉沦其中,一浪高过一浪。
终于在他翻过来翻过去地折腾之后,我累得不行。擦干身上的水渍,回到卧室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被安明叫醒的,“袁小暖,起来挑衣服了。”
我感觉还没睡够,装着没睡醒,翻了个身继续睡。他却将手伸进被子在我身上一翻乱摸,我赶紧打开他的咸猪手。说你干嘛呢,我还得睡觉,我困。
他说不要睡了,起来挑身漂亮的衣服,然后咱们就动身了,这都九点了,你还睡呢,你真把自己当成猪呢。
我问他去哪里,他说当然是回家啊,说好今天去我家的。昨天晚上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就忘了。
我回忆了一下,他好像确实有说要带我回家,不过他可没说是今天。
我说怎么那么急啊,改天再去呗。我还想睡觉。
他一把扯开被子,“睡你个头啊?你先我半小时睡,我先你一小时起床,我都不困,你困什么?赶紧的给我起来。”
我说安明我决定不嫁给你了,我这要睡个懒觉你都不让,这简直就是虐待,还说要对我好的,都是骗人的鬼话。
安明被我气笑了,说袁小暖你个懒猪,竟然用不嫁给我来威胁我,嫁不嫁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你就给我起床,你要不起来,我就上来了,然后我咱们睡一天,哪儿也不去,折腾死你。
昨晚被他又折又叠,至今身上酸痛,一听他要上来,我赶紧爬起来,我说我来就是了,你这个色‘魔。
他得意地大笑,说这就对了,以后我知道如何应对你的懒病了。就这一招最管用。
要说人也真是会变的,以前我是出了名的勤快。自从跟了安明之后,我发现我是越来越懒了,很多事都是他来做,我就在旁边看着。基本上他都是在我之后睡,然后在我之前起床,把早餐做好后再来央求我起床。再这样惯下去,我确定我会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懒婆娘。
但今天早上却没有早餐吃,他说我们直接去家里吃早餐就好了,家里人等着呢,要我火速选两套自己中意的衣服出来,然后他选一套他也认为不错的,穿上去家里见公婆。
倒也不是第一次去了,但一想到要见安永烈,我还是有些紧张。他可是明确表示不同意我和安明在一起的。我现在没听他的,还死活和我安明在一块,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给我摆脸。
在安明不断的催促之下,我匆匆打扮完毕。被安明拖着出了门,上了车。
“袁小暖你要下次再这样拖拖拉拉的,我直接把你从床上给抱起来塞进车里,让你穿着睡衣去我家。”安明威胁说。
“我才不怕,只要你不嫌丢脸,我也不怕丢脸,谁怕谁呢。”我撇嘴说。
“你这就是所谓的死猪不怕滚水烫么?”
“其实吧是这样,我呢,也没你看到的那么懒,主要还是因为你爸不喜欢我,所以一想到要去你家见家长,我这心里就怵得厉害。你爸可是明确反对我和你在一起的,都这样了我还去你家,感觉有些没脸没皮的。”
“可是他也没有激烈地反对啊,和谁恋爱和谁结婚,这绝对是完全个人的行为,他可以提供参考意见,但绝对不能起决定作用。而且你人这么善良这么好,只要加强沟通,我觉得他还是会喜欢你的。我对你有信心。”
我嘟囔着说我对自己都没信心,你哪来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