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提起捉迷藏,就忍不住想起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他蜷缩在巨石下面瑟瑟发抖的孤影,她的负罪感更深了!
“那,我们乘那个什么滑翔伞到天上玩……不,这个不行!”不等叶姮否决,这呆子率先摇头否定了。不是他害怕到高的地方,而是害怕娘子到那么高的地方飞了一圈之后,回来睡过去不肯醒过来。
那种惊怕的感觉,他现在想起来都依旧惊魂未定,绝对不敢再去经历一次了。
于是,叶姮与他大眼瞪小眼,深深叹了一口气。
好无聊啊……
在烟波谷这鼻屎大点的地儿,日子一天天的过,不断地重复,差不多该玩的都玩透了,剩下来的,也就只有大眼对小眼,数着对方脸上的毛孔,长吁短叹地过日子了。
“娘子,要不我们去钓鱼吧?”夜殇将墙上的蚂蚁数了个十几遍,又忍不住回头提议。
叶姮不假思索地拒绝了,“不行!”
笑话,她又不是鼻血旺盛,再对着他一丝不挂的好身材,迟早会落得贫血的下场的!
她可不能为了一饱区区的眼欲,而赌上自己珍贵的血液……
诶?
提到赌,叶姮眼睛一亮,连拍呆子的手,“我知道玩什么了!”
叶姮让夜殇切了整整五十四张大小一致的薄木板,然后开始在上面画画,制作了一副完整的扑克牌。
然后,拉上整天跟他们一样无聊的桑蚕,三个人窝到一块儿……斗地主。
赢了的人以毛笔在输的人脸上画上一笔,如果碰上炸弹火箭之类的,则按倍数画上。
一开始,叶姮欺他们二人对这玩意儿不熟悉,抢了地主,连赢五局,在他们的脸上各自画了十来笔,看到他们一脸狰狞的鬼画符就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可是,自第五局开始,某呆子琢磨到了其中的奥妙,开始反败为胜,而且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输过。
于是,叶小姮同学和桑蚕同学杯具了……
白洁的额头盘踞了两只可爱的小黑龟,两道柳眉变成飞扬跋扈的剑眉,深深入鬓,眼睛下面往下长长蜿蜒了两道黑泪,嘴唇外面包围两轮圆圆的黑胡子,下颔上的山羊胡须有往下飘逸生长的趋势……
冷鹤霖和方无双回到烟波谷,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叶姮。
彼时,她正盘膝坐在石磨上,默泪反省自己,后悔不该低估了一个呆子的智商……
“哈哈哈,这是从哪里的丛林钻出来的小野猫啊哈哈?”见到一脸墨泪的叶姮,方无双特不厚道地张大嘴,为老不尊地捧腹大笑了起来。
冷鹤霖乍见到这番景象也是石化了一会儿,半晌才啼笑皆非,“阿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叶姮看到冷鹤霖并不吃惊,可看到那笑得只见鼻孔不见脸的方无双就不得不诧异了,也顾不上洗脸就撒丫跑过来了,惊喜道:“方大夫,您怎么来了?”
“哦,按你这小女娃所言,这地儿我是来不得了?”方无双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声,可看到她跟大花猫一样的脸还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儿是冷大哥的地盘,您是他的师父,来这儿比我还要来得名正言顺。我只是没想到您会来,太高兴了!”
方无双笑盈盈道:“胡说!你是这臭小子的意中人,指不定啥时候就成了这烟波谷的女主人,我哪里及你名正言顺?”
他怎会有这种想法?难道这老头儿还没放弃给他徒弟做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