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绝口不提瓷器了,因为他还是拥有瓷器大部分的利润的。现在大约是看到了银镜的利润。
楚亦凝翻译后,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黄宣却用中文道:“想什么来什么,你给他这么说,就说我们生产银镜,要的燃料非常多,暂时还没办法他顾,那个,如果他们愿意,我们可以提供给他们普通的水银镜子的配方,不过要他们用钱来换。”
楚亦凝实时给了他翻译,但心里却郁闷的紧。身为3级旅行者。以第一名资格毕业于位面世界最好的默星大学,她是个非常骄傲的女人,更别提她刚刚晋升为时空管理局委员了----那是个可以与许多位面政权最高长官平起平坐的职位。
可现在,当自己拿不出什么办法的时候。眼前这个常常用色迷迷的眼神看向自己地黄宣却好像有很多办法一样。
再加上他少有表现出尊敬或者崇拜的模样。更是一点都没有显露出哪怕是普通管理局代表的水平的时候,楚亦凝地郁闷就更是喧嚣之上。。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楚亦凝是不愿意陪着黄宣留在这个鸟不生蛋地位面的,所以脸上一丝不漏的做好了自己的翻译工作,同时伴随着黄宣的想法,她也在努力的学习当中。
身后男是奥古斯塔斯的首席幕僚,两人对视一眼。还是前者道:“水银镜子的配方,你们想要多少钱?”
18世纪还很少有战略情报这样地概念,因此黄宣究竟弄了多少燃料回家,他们是比较难判断的,只知道很多。但他们却知道银镜工厂里的工人数量绝对不超过30个,再由黄宣他们上两个月出售的镜子数量来判断,自然能够知道,银镜的生产效率比水银镜子高。身后男因此对银镜的配方更有兴趣,但也不拒绝水银镜子。
模样很嫩的黄宣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道:“水银镜子要求有熟练地玻璃工人,每个工人每月可以做一两个镜子。材料很便宜,和银镜刚好相反。”
“哦?银镜呢?”奥古斯塔斯二世果然被黄宣的后一句话吸引了。
黄宣嘿嘿一笑道:“要把银溶解了。是相当费火的事情,要许多的燃料,您看路上都被煤炭堆满了,可还是不够。”
楚亦凝低着头没看黄宣,心里颇为惊叹。旁边看起来傻乎乎的小男人。简单地就把奥古斯塔斯给“勾引”了过来。
18世纪的人哪里知道银镜反应和溶解银乃至镀银的区别,他们看镜子背后那细细的银粒。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身后男还特意问道:“怎么也不见庄园里有烟火?”
“我们地炉子特别。”黄宣腼腆地一笑。
“附近的路地确不好。”奥古斯塔斯满脸理解的道:“要不把工厂挪到德累斯顿,那里供应更方便一些。”
“还是在这里的好。”黄宣听楚亦凝翻译了一半就打断道:“国王陛下,您看这样如何,我们把水银镜子的配方作价10万塔勒,只要您运来价值10万塔勒的燃料,包括木头、煤炭都行,等再过几个月,你们的工匠熟悉了,我们再谈银镜的配方。”
再过几个月,他觉得自己就能离开了。
“先学水银镜子也好。”腓特烈一口答应下来,在“成本昂贵”的银镜和费时的水银镜子中,他当然喜欢后者。
黄宣趁热打铁道:“国王陛下,我们不要垄断权,但还是希望获得减税的权利,不仅包括对我们本人的减税,还希望包括对购买银镜和瓷器的商人的减税。”
腓特烈马上迟疑了起来。
德意志的税率是这个时代最高的,主要是厘金很高,每通过一个地区就要交一次税,重复税让人很受不了。18世纪的德国君主都是财迷,当他们需要用钱的时候,甚至会把整只的军队卖掉。七年战争的时候,符腾堡公爵将6000人租给法国军队,稍晚一些,黑森卡塞尔公爵卖给英国16000人,让他们去美洲作战,而他则用卖到的钱建造威廉斯霍堡。
腓特烈愿意给予两人奖赏的主要原因,还是想要卖掉更多的瓷器,他拥有瓷器更多的权利,而银镜的税率本来就有45%。
但若是减税,他立刻就要失去来自银镜的税收。
楚亦凝不明所以的看着黄宣,小声用中文道:“你让他给其他商人减税,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卖的多啊。降低商人们的成本才能增加他们的积极性。”黄宣理所当然的道。
楚亦凝摇头道:“如果市场上的银镜数量增多,我们就必须降价,那样利润不又下降了。”
黄宣翻翻眼皮,道:“我们是最不需要考虑银镜价格下跌的人,镜子是一种奢侈品,它要从1000塔勒的价格开始滑坡,一两年都滑不到坡底,我们卖的越多,赚的就越多,5个塔勒的成本,就是卖到500塔勒,只要销售量增加一倍就和现在持平,但我敢打保票,增加的绝对不是一倍,而且你要考虑到,有钱人一定会马上买镜子,但次有钱的呢?次次有钱的呢?”
“那降价到200塔勒呢?镜子跌价的话,可能很多人都不愿意买了。”楚亦凝还不服气。
黄宣现在算是明白了,眼前的楚大小姐,根本就没有最起码的商业头脑,他扶着额头道:“我们前两天还说营销呢,你想想,若是镜子都降价到200塔勒了,我们那个时候还没走成,那还是想想其他的办法,此时此刻,用杀鸡取卵就再好不过了。至于你说人们会不会买,你不用担心,一定会的。”
他最后的判断自然是来自历史的,当年银镜出现的时候,可是没有垄断权的,那是个化学家的发明,结果卖的比鸡蛋还多。
楚亦凝脸都羞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