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没声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出来了,却还紧紧裹着披风,平树拎着大包小包的坐在长条凳上:“哎,小少爷,你喜欢这个红的裹尸袋,还是这个蓝的裹尸袋。我买的三个不一样的颜色。”
柏霁之臊眉耷眼的随便指了一个。
宫理:“再来把细篦子,两瓶油膏。用他的光脑结账。”
柏霁之人傻钱多,买了之后才问:“为何?”
宫理:“连裹尸袋都要自备的学校,你觉得有可能会有理绒院吗?走吧,去我们那儿住,明天早上咱们一起坐车去方体。”
平树小小的出租屋里,一下子挤进了三个人,除了有一间小的厕所兼浴室,厨房就在床旁边,宫理之前打了地铺之后,几乎都要没有站脚的地方。
刚刚进了这座筒子大楼开始,柏霁之紧张的就要炸毛了,楼里走廊上游荡着呕吐的、磕高的、油污满身的各种人,还有堆积的垃圾、糊满墙的小广告和几台欠修理的自动贩卖机。
柏霁之尾巴翘着,恨不得脚尖点地飞着走。
进了平树屋里,干净了不少,柏霁之主动申请睡在晾衣绳上。宫理不管他跟小龙女似的打算在绳上劈叉的行为,跟平树把速食包扔进料理机,隔壁又叫唤起来,什么“好会吸”“真牛逼”之类的,柏霁之面红耳赤,差点从绳上摔下来。
宫理砸了砸墙,嚷嚷道:“大哥!记得别关灯,看看他嘴里的菜花再决定牛不牛逼啊!”
隔壁一阵叮咣作响,浪|叫也偃旗息鼓。
平树安心做饭,宫理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柏霁之想凑过去,但又没有落脚的地方,就腿弯挂在晾衣绳上,道:“这是你从夜城带出来的衣服吗?”
宫理叠着那件镭射夹克。
柏霁之指了一下:“那是……签名?字不怎么好看。”
宫理小心翼翼护住:“千万别擦!”
柏霁之认得那几个字。原重煜其实挺有名的,就连他也知道,但他没想到宫理也是他粉丝。
他微微撇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