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凭恕合上箱子,点起烟,撕掉了肩膀上毛茸茸的创可贴,在创可贴下方是一块被挖掉的皮肉,随着创可贴揭掉,也在快速愈合重新生长着。宫理嘴上叼了一根细烟,凑过去从他烟头上借了火,也从凭恕指尖接过胶贴,贴在了他肩膀上。
在这个不认外貌但认条形码的地方,条形码还会随时向城市上层回传一些健康数据,方体的许多干员早就会影响他们的条形码发出的讯号,给虚构出正常的健康数据。
现在,宫理和凭恕,在各种记录里,都是那两个死在旅馆里的男女了。
凭恕摸了一下太阳穴的通讯器,道:“放心,他们都上门处理干净了。连你弄碎的玻璃都给换了。”
宫理笑了一下,包括刚才送箱子来的人,方体在尔求城里大概有三十多名干员,大家都有不同的隐匿身份和功能,一切只为了这道宫理内心中的数学题,能送进光管计算器。
宫理挽着凭恕的胳膊,一人回到了光鲜亮丽的大街上,将装着假阀门的箱子,按计划送入了光数列集团一人应该送货的地点。
假阀门内的代码,几乎与宫理心脏中的别无一致,只有一两个字符不同。
但演算就是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字符差异而决然不同。
宫理和凭恕看着箱子送入了贵宾仓储机构的自动化履带,一人撑着伞走出大楼,一直走向了街道上另一家中高档的酒店。
一人只要了一间大床房,宫理进了房间,脱掉高跟鞋,并将沾湿的西装外套挂在烘干衣架上。外头的街道上也响起了十一点的钟声,她赤脚站在自动百叶窗边,一道道平行的路灯的金光横亘过她赤|裸的手臂与轻薄镭射旗袍包裹的锁骨。
宫理点了点光脑,设置了倒计时,看到凭恕把反监听监视的设备打开,才道:“距离合眼时刻还剩48小时了。在那之前你们都要撤离尔求城。”
凭恕一把抱住她,俩人一起往床上跌过去:“是,委员长!”
他以为宫理还会严肃的讨论工作的问题,就感觉她的手已经顺着宽松的上衣摸进去了,他最近应该有练的不错,宫理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线条,手指尖却也摸到了满意的事物。
宫理指甲点了点他右侧胸口贯穿的那根金属小针,两侧还有个小小的金属球,已经是非常基础的款式了。但她似乎还有点微肿,宫理指甲刚刚敲在金属上,他果然倒吸一口冷气缩起身子:“你都不亲我一下,就摸!”
宫理笑道:“我以为你没戴呢。”
凭恕脸上是咬牙切齿的挂不住,恶狠狠道:“要是真不戴着,长死了,岂不是又给你欺负人的机会!”
啊。他真是了解她。
宫理头发上还有些做造型的发胶,她笑着扬起脸来,凭恕忍不住低下头去,他感觉宫理稍微瘦了点,下巴比以前尖一点了,忍不住用手掌贴着她下巴尖,加深了这个吻。
宫理能跟平树躺在沙发上就亲亲摸摸抱抱,温存几个小时,但跟他在一起,她总喜欢动一些过分的手脚。比如说用力拽那个金属钉,疼得他都要咬人了,才舔毛似的轻轻舐过他下唇。
她一只手把玩着他头发扎起来的小辫,另一只手的指骨捋过他后脊梁的窝。
凭恕真的太想她了,想的恨不得幻想过,俩人就做那种没有工作的贫贱夫妻算了,就在纸盒子一样的漏雨出租屋里,抱在都被烟头烧出一个个洞的破旧被褥上玩命做才好。
凭恕把她的旗袍裙摆往上掀了掀,宫理叹了一声:“任务就剩48小时了,还包括咱俩来干这个的时间吗?”
凭恕用牙咬着她衣领下方的盘扣:“那就别睡觉了。”
宫理笑起来,蜷起腿:“上次是谁?”
凭恕咬开盘扣,低头看了她一眼。他知道宫理问的意思是该轮到谁了。
以前,她都是看心情,根本不会管跟谁多,跟谁少了。
但现在——
凭恕气不打一处来:“上次是我怎么了,你都给他加餐多少回了!他每次跟你随便看个电影买个菜,甚至是出门去逛个街,都能搞出别的来,而这种事你从来不跟他算次数!”
宫理:“……也没有吧。”
她有点心虚。平时生活里,因为平树会照顾人,所以她更倾向于让平树陪她去做这做那,甚至没意义地开车去荒漠里晒日光浴。
她知道自己只要是说一句,平树一定会准备好冰水、零食盒和躺椅,让他舒舒服服享受。
但很多时候这种很日常的活动,往往就在平树凑上来的轻轻亲吻中,在挤在一把躺椅上的搂搂抱抱中,会演化成别的活动。
宫理有一阵子觉得不太对劲。
因为她和平树在晚上……频率就不算低。
就相当于是宫理一日三餐正常吃着,他还给她来个早午餐,下午茶和夜宵一样,给她时间都挤满了。
而且平树大部分时候都不紧不慢,就跟害羞与安静中有暗流涌动的性瘾一样。他仿佛不会有腻味的时候,总能在一言不发地在细密的触碰里点起火来。
但要深究,平树也不是每次都这样,也有最起码一半多的时候,他就是老老实实陪着她闲度时光。导致宫理每次也无法确认,平树今天是想来点荤的还是素的——
……甚至宫理觉得,平树深知道她有点懒,出去日常玩乐的时候就不太想运动出一身汗,他每次都是完全主动,宫理甚至可以当个随波逐流尽情享受的枕头公主。
至少上次俩人出去晒日光浴的时候,在房车车尾探出的阳台上,四周一片荒野和废弃的公路,连蜥蜴都没有,平树把她的杂志倒扣放在旁边桌子上,轻柔地抱着她的腿,埋头想要唇舌解渴——宫理本来就是想晒个日光浴,看个老杂志,喝点汽水的闲适一下,这闲适里加上点她不用出力气的“服务”,她也没太有毅力和必要拒绝。
这享受很快升级了,在她涂着彩色指甲油的手扣在躺椅靠背边沿的时候,自己身上阳光明明被他遮挡了大半,却也真是晒透到脱水、干渴到嗓子哑了。
而平树甚至还在中途拿了桌案上的果味汽水给她喝了两口,擦了擦她鼻尖的汗珠子低头下来亲吻她。
宫理另一只手搭在他白皙的后背上,能感觉到他看起来像白玉似的很温润的肌肤下,有肌肉在随着动作而起伏,她呼吸道:“你要晒黑了。”
平树笑起来,摘开她彩虹色的泳衣:“我不会晒黑的,只会晒红,回头涂点凝胶就好了。唔,宫理,再亲亲我,一会儿我们可以吃冰箱里的凉西瓜……”
宫理出了汗洗了澡吃着凉西瓜,觉得休息的很爽很充实,后来才意识到,好像这种加餐有点频繁、有点不太公平。
此刻凭恕掰着手指头,在尔求城的大床房上控诉道:“我都算了,你要算上加餐,在咱们任务前的那俩月,他比我多了七次!我跟你讲,我都在光脑上画正字记着呢!平树比我多了一个半正字儿!”
宫理笑得不行:“你自己反思一下。别忘了两个月前你自己干过什么混蛋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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