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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的生日过完之后,那些舅姥爷舅夫人也该打道回府了,毕竟都不是闲人,能抽空亲戚间聚一聚已是难得。出人意料的是,表少爷余书伦打算留下来。
外甥愿意呆在自家多玩两天,大夫人心里也是高兴,吩咐下去务必让表少爷住的舒适、玩的开心。
起初叶箐箐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不过是家里多个客人,也不碍着谁,与她似乎没有多大干系……但在频频偶遇之后,她不得不推翻这个想法。
大夫人让她每日抽一个时辰,到正院帮忙看账本,其中二夫人和尹氏都在,叶箐箐也不好推辞。如此一来,走出横云院的机会便多了。
每天在庭院之间往返,时不时就能遇到这位表少爷,不得不说太巧了。这也就罢了,趁着采芹有事不在身旁,叶箐箐一人落单之际,他竟然拿着锦盒拦她去路。
“见面礼?”叶箐箐内心狐疑,面上却笑道:“表兄如此客气,我如何敢收。”
余书伦两眼不错的望着她,轻声道:“一串珍珠罢了,表弟妹肤如凝脂,最是合适不过。”
“表兄谬赞了,箐箐一介村姑,怕是不适合这珍珠。”叶箐箐表现的疏远而又不失礼,微微点头笑笑,“就不多耽误表兄时间。”
说着就要绕过他离去,不想却被人伸手拦住,此处恰逢回廊转角,平日经过的人较少,这会儿静悄悄的。
叶箐箐眉头一抽,抬眼问道:“表兄还有何事?”
“表弟妹非要这般客气吗?我这是诚心送礼呢。”他收回手,杵在她面前,略微犹豫的,“我可以叫你箐箐吗?”
“不可以。”叶箐箐收敛了笑意,“大家客气客气过去便行了,彼此间又不熟,直呼其名多没礼貌。”
“嗯,是我设想不周。”
余书伦望着她板起脸的模样,半点不介意的模样,“熟了之后便能直呼其名吗,小箐箐?”
叶箐箐憋着嘴没说话,就跟不小心吞了只苍蝇似的,此刻她的心情有些微妙,特么这是被调戏了吗?这人未免太过胆大包天了吧!
“咳,”余书伦轻咳一声,显然想起此处乃是裴家,而她是裴家儿媳妇。抱歉道:“我并没有其他意思,表弟妹切莫多心误会了。”
叶箐箐呵呵一笑,“我并没有多心,只是表兄这见面礼太贵重了,要问过相公才能决定呢,暂且失陪了,表兄还请自便。”
放下话,她快步绕了过去,头也不回的。家里人多口杂,若是哪个下人看到他们躲在这,以为说什么悄悄话,传出一些难听的碎嘴,那真的冤死了。
叶箐箐可没空陪他玩耍,最好就是自己多心了、误会了,否则这个表兄未免也太轻浮了吧?她可是裴闰之的妻子诶,在人家里调戏人老婆,简直过分!
原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谁知那余书伦还没完没了起来——
估计是闲的慌,白天没事时在石安城里走马观花、遛狗逗鸟,玩腻了便去七里香的亭子里吟诗作画。
时不时的就会骑马出城一趟,几日下来,七里香那边竟被他聚集了好些个书生,听闻他一人吟诗,技痒之下同他搭话起来。
大抵是文人相轻,意气书生骨子里都是清高的,在他们眼里对方未必比得上自己,遇着那种之乎者也的,都是不吐不快,诗词往来之间酣畅淋漓。
让余书伦给起了个头,七里香池畔的亭子几乎成了秀才的天下,随时都会来一场文辩,旁人看得颇为欢愉。
余书伦本人虽然不走仕途,但也是有秀才功名在身的,俗话说望子成龙,余老爷替他取这个名字,估计有意让他好好念书。虽说不像裴邵之一样榜上有名,但他肚子里还有点墨水。
然后他便提议:举办一个点墨大会。邀请全城才子以文会友。
这事由他一个外来人,难以一呼百应,于是问到大夫人那边,想让叶箐箐这个七里香的主人来做东道主。毕竟那是她的地盘,由她主持倒也说得过去,大夫人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士农工商,读书人是很受尊敬的,能引得他们在七里香聚集,也是一件倍感荣幸之事。
“娘亲何不让闰之陪同表哥去呢?我一介女流,怕是多有不便。”叶箐箐推辞道。
“女子怎么了?”大夫人摇摇头,笑道:“咱们石安城多才女,想必她们也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