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叶太妃的心思,他们也是清清楚楚的。
当年的毒,可是叶太妃亲手下的,这得多狠的心。
今天竟然亲自来了东院,根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百里澈侧身,低头在苏南烟的唇上狠狠吻了一下,才咬牙点头:“的确!”
他得小心应对才行。
“我给你更衣!”苏南烟刚刚也有些投入,此时小脸红红的,一边胡乱的扯着被子裹在身上,一边准备下床。
“不用了!我自己来。”百里澈按住苏南烟:“你把自己收拾一番吧,我让左宿把饭送来,我去看看她想做什么。”
这叶太妃突然到来,一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的。
不过,这是东院,他根本不在意她。
推着轮椅出了房间,百里澈抬头看了一眼面色清冷的叶太妃:“母妃有什么指示?”
其实他连这句话都不想说,与这个女人之间,早就不共戴天了。
一个想要他命的母妃,不如断绝关系更干脆。
“王爷还知道我是你的母妃!”叶太妃冷哼,面色十分难看,眼底带着怒意,那样子,似乎是来找百里澈清算旧帐的。
百里澈坐着轮椅,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你我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太妃如此说,是不是觉得没什么意义?”
他这个人一向不在意流言蜚语,所以,也不必做给天下人看,对叶太妃,他一向没有好脸色。
此时也说的十分直白,让叶太妃的脸色阵青阵白,一时间也无言以对了。
她能来这里,也是脸皮超级厚了。
别人一定是做不到的。
“本宫有话对你说!”叶太妃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开口,此时被气的双手都紧紧握了,却还是压住了火气:“关于你……母后的!”
本来还面色淡漠的百里澈猛的看向叶太妃,眼底明明灭灭,仿佛酝酿了一场狂风暴雨般,双手按在轮椅两侧的扶手上,那样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
他想压制住自己的怒意,却发现很难。
他十一岁出宫,去了军队,再回来,他的母后已经不在了。
他想调查自己母后的死因,却根本无处可查,更是宫中政变,他中了剧毒,兵权被夺……
“到花厅!”百里澈哼了一声,凉凉的说了一句,一边看向左宿:“把早饭给王妃送进房里,守好东院。”
必须得保证苏南烟的绝对安全。
“是。”左宿应了一声,对苏南烟,他一直都在心里默默的关注着,不过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他的主子已经对他表现出了强烈的不满。
只因为他太在意苏南烟了。
百里澈自行推着轮椅,与叶太妃一前一后绕过院子去了花厅,他也想知道关于皇后的一切,特别是他出宫之后的一切。
而当时宫变后,唯一活下来的,就是叶太妃了。
百里云一定不会告诉他了。
所以,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明知道叶太妃来者不善。
苏南烟快速的穿戴好,梳洗一番,下人都退了下去,左宿便敲门进来了:“王妃娘娘,用早餐了。”
一边有些贪婪的看了一眼苏南烟。
他好久没见到苏南烟了,心下是想念的,毕竟他当初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嗯放下来吧,谢谢了。”苏南烟也看了看门外:“王爷呢?”
她有些担心百里澈,一边拧着秀气的眉头,小脸都皱成了包子。
“与太妃去花厅了!”左宿低低应了一句:“太妃……说,她要告诉王爷一些关于皇后的事情!”
“皇后……”苏南烟也惊了一下,没想到叶太妃会来这一招。
还真是无耻。
她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阴谋,皇后的事,只是一个引子,因为叶太妃知道,皇后的死,一直都让百里澈耿耿于怀,毕竟他连皇后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这是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吧。
攥取了功名利禄,却失去了一切。
左宿点了点头:“是啊,王爷不能拒绝。”
也无法拒绝。
苏南烟心里不是滋味,也叹息了一声:“知道了也好,免得一直都惦念着,只希望叶太妃能说实话,只是叶太妃怎么突然就想起来要告诉王爷这些了?这三年来,三爷一定也问过她吧……”
一边轻轻拧眉。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是问过,可你也知道,王爷与太妃娘娘的关系……”左宿欲言又止,也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
这样一来,苏南烟就更担心了:“叶太妃一定会耍花样的,你派几个人过去。”
她倒是相信百里澈的能力,不过也知道叶太妃的奸滑无耻,所以,还是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