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一滞,差点把西瓜掉地上,仔细打量了自己一番,撩袍坐下,轻呷了口茶水,然后看着嬴黎挑西瓜籽。
她难得安静,认真挖西瓜的时候咬着唇角,带着一丝馋相,似乎这东西特别宝贝好吃。
“孝成王回到封地就病倒了,听说与被你羞辱有关。”他故意吓唬嬴黎:“你有大麻烦了。”
她挖了口西瓜塞进嘴里:“怎么着,准备拿这个做理由除掉我?那我先把孝成王一家老小杀个干净。”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张嘴闭嘴杀杀杀的。”燕靖予盯着她嘴角溢出的西瓜汁。
看着就甜~
嬴黎瞥了他一眼:“那你想让我怎么着?哭哭哭,然后找个男人示弱求帮助求解救,和人家达成某种卖身协议,心里不甘不服却不得不服,任对方调戏捉弄而不屈,再然后用我的坚强倔强俘获那个男人?最后爱的死去活来非他不可?”
燕靖予一噎,觉得这套路莫名熟悉。
“得了吧,话本子上不都这套嘛,我是那种遇事会哭的人吗?”她又挖了一块塞进嘴里:“我又没什么可顾忌的地方,玩那些弯弯绕绕做什么?得罪我的人,能杀就杀了,难不成留着他,我过年还能加道菜?”
燕靖予认真起来:“有些人,杀不得。”
“放屁!”她白了一眼:“人人都可杀,没人是不可代替的,就说你老祖宗燕王,大周开国前,贤德仁义在他之上的人多了去了,他要是死了,自然有人站出来顶替他的位置,还有那个夏隶,他的确有点本事,可也是攀附着燕王才名扬天下的,他要不跟着燕王,谁晓得他呀。”
燕靖予微微垂眼:“有一人就不能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