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就是个屹立不倒的姑娘。
所以,所有人都老实了,私下里都要互相嘱咐一声,招惹谁也别招惹嬴家小姑姑。
日子平平静静的过了半个月,丞相夫人却突然着人准备吊丧的东西,还仔仔细细的写了名帖。
嬴黎认得不少字了,见嬴淮和其他年岁相当的后辈都被写在了上面,有些好奇:“是谁家治丧啊?怎么嬴淮也要吊丧呢?”
“是端阳伯裴公。”丞相夫人换了身素净的衣裳:“前日夜里病故了。”
嬴黎听着有几分耳熟:“就是那个裴昀的爹?”
“正是。”
“那裴昀会回来吗?”嬴黎更好奇了:“按理,他该回来奔丧对不对?”
丞相夫人点点头,却并不多说。
出殡前一日裴昀才回来,嬴黎混在人群里远远地见着他一面。
二十七八,生的清朗俊秀,眉眼间挂着一丝丝忧愁,显得娘们唧唧。
“你确定他就是?”嬴黎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这也...”
丞相夫人解释道:“裴昀本就儒雅,不是个烈火性子。”
“儒雅?”嬴黎的表情越发一言难尽:“我觉得燕靖予那小子笑眯眯摇扇子的时候才叫儒雅,裴昀这怎么看也不儒雅啊。”
丞相夫人不认同:“世子丰神俊朗的确儒雅,可这裴昀也不差,生的一表人才。”
“看脸?”嬴黎摸摸头:“那我还是觉得燕靖予长得好看。”
嬴淮凑过来:“姑奶奶,这和情人眼里出西施一个道理,我娘当初很看好这个女婿的。”
他拆自家老娘的台,说完就被丞相夫人拍了后脑勺:“胡说八道,难不成这裴昀还比不得那人?”
“这就难说了。”嬴黎抱着手哼哼:“成家是为啥,好一点的是找个人给自己遮风挡雨,次一点也得是风雨同船。”
嬴淮立刻纠正:“姑奶奶,舟。”
“你饿了?”嬴黎四处看看:“别闹,人家在哭灵呢,喝什么粥啊,咋这馋呢,闭嘴,听我说。”
嬴淮:“......”
“我虽然很看不起老...那人,你们懂,但是,最少跟着他阿袖衣食无忧对不对?最少没人敢欺负阿袖对不对?”嬴黎朝裴昀点点下巴:“我可是瞧过无数汉子的女人,一眼就看得出,这个裴昀属于那种平日里山盟海誓为爱献身,遇事就瞻前顾后一副怨恨上天对不起他的性子,关键时刻可能还会拖后腿。”
嬴淮又把脑袋伸了过来:“姑奶奶,你和麾下上百名将军的野史是真的?”
“???”嬴黎震惊了,跳起来敲他:“脑子呢?脑子呢?你觉得可能吗?我本人都出来辟谣了还问!”
丞相夫人也跟着一块打:“胡说八道,说书人胡乱写的你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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