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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娴一转身朝着办公室走远了,范健这个哑巴吃亏吃定了,到头来连个诉苦的人都找不到。无奈,他只好双腿夹紧,以一个十分怪异的姿势一步步的挪回了行政办公室。
身后有许多双莫名其妙的眼睛盯着他看,有些男人感同身受,暗自替他捏了把汗,心说,这家伙的某些功能,怕是最近不大好用了。
禾田冈次来到了湖城,身边跟着他的女秘书。两人到了这座美丽的城市之后并没有急着开展业务,而是四处游山玩水。岛国总公司那面有些指示他就叫秘书随便回复一下,以正在考察湖城市场为名搪塞总部的追问,然后与秘书在总统套房里昏天黑地的大战了几百回合。
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禾田冈次把这句话诠释得格外到位。
这天一大早,禾田冈次从酒店里出来准备去万通会社位于湖城的分支机构去处理一些业务,刚一出门,就撞上了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
男人一身破衣破裤,脚上一双黑色露着脚趾的布鞋,手拄着一根不知道从哪棵树上折下的粗树枝当拐杖。他走起路来颤颤巍巍,明明还很年轻,却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撞上了禾田冈次的身上。
“你瞎了吗?”禾田冈次用岛国话骂道。
语言虽然不通,不过从对方生气的样子上也能猜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男人一点反应也没有,不怒不骂,反而一脸惊诧的盯着禾田冈次看了好半天——天知道他能看得见什么。
然后,他掐指算算,说道:“先生,你头顶凶兆,你要有血光之灾。”
“胡说!”禾田冈次这回用的是华夏语:“我好着呢,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男人又掐指一算,摇了摇头:“不过,也不是不能解,你命中有贵人,是个年轻人。听他的话,你什么坎都能过去,不然的话……唉。”
话说一半留一半,男人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息,把禾田冈次弄得心里毛毛躁躁不是滋味。一大早上遇到个怪人说这种晦气的话,难免让人心里犯嘀咕。他站在原地琢磨片刻,再追过去的时候,人家早就没影了。
禾田冈次站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琢磨了老半天也不得其解,索性不想了,钻进一辆出租车往公司去。
片刻之后,楚天从角落里走出来,摘掉了墨镜,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随意的T恤牛仔,阳光,帅气逼人。
他看着禾田冈次离开的方向,笑道:“就这样也是相术大师?这家伙不会是只能相岛国人的面吧?”
接下来一段时间禾田冈次身边怪事不断。
某日他在公司正开会,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来电,叫他今天不要出门,说完电话里便出现一种像是电波信号的怪异声音,一分钟后电话挂了。
禾田冈次莫名其妙的放下电话继续开会,很快就忘了此事。中午有客户请吃饭,没想到他刚走出公司大门,头顶上从天而降一个花盆,几乎擦着他的脸掉在眼前,“哗啦”一下摔得粉碎。
心有余悸。
接着当天下午禾田冈次与客户在会议室谈判,突然莫名其妙的空调坏了,接着从排风口里吹出一种怪烟,保镖大喝一声:“有毒气!”接着整个办公大楼都骚动起来。
事后查明这烟无非就是普通的香熏,那个错把香气当毒气的保镖意外消失不见。
饭里吃出钢钉,喝口水差点呛死,车座上意外发现一滴血,车子刹车失灵,好好的大晴天突然头顶有霹雳。
接二连三的怪事让禾田冈次想起了那天一大早在酒店门口遇到的怪人,想起他那句“你头顶凶兆”的话,禾田冈次越发觉得不能心安。
整夜整夜的失眠,一包烟一包烟的猛抽,还是觉得胆颤。
凌晨三点钟,他终于坐不住了,把身边一丝不挂的秘书给推开,穿好衣服出了酒店。
他不敢开车,害怕这半夜三更的车子出现什么故障就连个帮手都找不到,死了都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他也不敢步行,一是距离目的地太远,而且,万一路上遇到个醉鬼肇事,他这条命是真的交待在湖城了。
想了想还是觉得出租车比较安全,可是沿着酒店门前走了好远,竟然一辆车也没有。
按理说五星级酒店门前,至少该有十辆八辆车在等活儿,再不济两辆三辆也总该有的,可偏偏事情蹊跷,走出几百米了,竟然一辆车也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