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坐下说话。”
孟老亲自过来扶着她坐下。这爷爷对她永远是那么热心,让她原本不安定的心突然一暖。
“我不在的这两天,家里有谁欺负你了吗?”
瑾年一愣,随即道,“……没有,他们都对我挺好。”
“瑾年啊,在爷爷面前,你说实话没事。爷爷自有处理的方式。”
“真的没有,他们都很好。”
“爷爷啊,老了,视力也不好,报纸上的字,都不能怎么能看清,就和一个老瞎子似的。”孟老说着无关的话,呵呵笑了两句,又道,“不过啊,我的心可没老。”
“谁干了坏事,谁受了委屈,我这心里可都一清二楚着呢。”
瑾年垂着眸,微微点头。她知道在这孟宅里,能够将一切事物都看清的人,只有他。即使有时谁做了些小坏事,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作为这个家的主人,就得这样,大气,顾全大局。
而在这个家里,爷爷对她是最照顾的了。
“爷爷,清者自清,我不会去介意那些事的,您愿意相信我,我很感激。”
在这个宅子里,除了绘景,孟老是第二个愿意相信她的人,可她的丈夫……
一想到某人,莫名地,她的心一疼。
她不知道是因为他不相信自己而难过,还是因为……
好像连自己都没有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