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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杜明凯在屋顶把何晓初正法了,也许因为分开太久,对浓情蜜意的两人来说,一次当然不够。
回到床上,杜明凯再次意图不轨,却被何晓初红着脸拒绝了。
“本来你就打不过素新,要是太累了,更要吃亏。”
杜明凯对这件事无所谓,反正也是被揍,累了被揍,和不累被揍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他知道何晓初会担心她,也不勉强,反正两人以后的日子还长着。
“还是晓初姐心疼我!”他赖皮地说。
“嗯,不错,小伙子很会说话。晓初姐对你的服务非常满意,这一百块,赏你当小费了!”
杜明凯倒很少见到何晓初调皮的一面,心中喜不自胜,接过她的一百块放在床头,嬉笑着扑上去。
“小费都给了,再附赠服务一次!”
这回,某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然是在劫难逃了。
第二天何晓初还是忍不住偷偷给何素新发了一条信息,只四个字“手下留情!”
何素新呢,回了两个字:“放心!”
就是她不说,何素新也怕杜柔柔呀,敢把她哥怎么着吗?
不过老头子铁面无私的,表面功夫还得要做做。
老首长安排了一个很好的场地,只带了杜明凯何素新两个人,女眷不准跟随。
“素新,不需要讲情面,反正我不会讲情面。而且,骨科大夫我都预约好了。”杜明凯见到何素新,说道。
他要正正经经地过丈人这一关,不想存一丝一毫的侥幸,不想让他以为自己不爷们儿。
“素新,下手别太轻了!”老阮也提醒道。
“伯父,您要是怕他放水,随便换个人,我无所谓。”杜明凯骄傲地说。
“那倒不用,可以开始了!”老首长沉声说道。
杜明凯知道自己伤不到何素新,为逼他动真格的,就拼力去打他。
老首长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喜欢这个倔强的小伙子,嘴角慢慢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何素新这仗打的可不容易,又要看起来下了重手,还不能真伤着他。
奈何杜明凯像要故意送死似的,他躲着不想打他,他却自己往上冲。
有一下,何素新收腿来不及把他踢中了,他硬撑了半天,还是坚持爬起来。
“再来!”他说道。
如此反复多次,老首长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到底是自己家里人,他怎么舍得自己的女儿跟着伤心呢。
“停!”老首长命令道,何素新忙收了手,杜明凯勉强撑着的体力再也挺不住,颓然趴在地上。
“素新,你小子还来真的?”老首长不悦地瞪了一眼儿子,这回他可要被女儿埋怨死了吧。
“我......没......事!可以叫爸了吧?”杜明凯强抬起头,对老首长说道。
“这关过了,叫爸还早呢!明媒正娶了我女儿再说!”首长还绷着,不过是为女儿考虑。
她是二婚,要是轻易让人家娶了去,怕不被好生对待。
“好!”杜明凯咧嘴笑了,唇边还有血滴下来。
“开车把他送医院去吧!”老首长对何素新吩咐道。
何晓初接了何素新的电话飞奔到医院,比他们到的都要早,可把她担心坏了。
杜明凯见到何晓初,硬扯出一抹笑,悄悄在她耳边说:“没事儿,我吓唬你家老头儿的。”
她看得出,他真伤的不轻,忍不住瞪了一眼何素新,又气呼呼地瞅了瞅自己父亲。
一向孝顺的何晓初,好像还没有这个眼神看过老首长呢。
“不关我的事,打人的不是我。”老头儿一心虚,竟然像个孩子似的,把责任推给何素新了。
到底是英雄老了,硬骨头也开始怕女儿了。
“先拍个片子,再做个全身磁共振,看看伤到内脏没有。”何晓初抓着杜明凯的手说。
“没事,做那么多检查干什么?”杜明凯此时缓过来不少,抗议道。
何晓初不依不饶的,非要全检查了才放心。
在她一再坚持下,杜明凯也只能同意,检查结果全出来,除了软组织挫伤,什么问题也没有。
这回,老首长可扳回了一局,气呼呼地跟女儿说了一句“胳膊肘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就走了。
“爸!我送您回去!”何素新也趁机溜出了病房,把空间留给他们。
“还不错!”出了门,老首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对何素新说了这么三个字。
病房里,何晓初见杜明凯多处的淤青,心疼的落下了泪。
虽说没内伤,看着也揪心呢。
“你是何经理啊,这么哭多掉价?”杜明凯心被她哭的软软的,酸酸的,伸出手,拭她的泪。
“你这个傻子,肯定是你自己要求素新下重手的,怎么那么傻?不知道心疼自己?”
“下什么重手啊?他要是下重手,我还能躺这儿吗?不得直接送火葬场了?”
他想逗她,她却笑不起来,就瞅着他那些伤,难受。
“真心疼了?”他笑嘻嘻地看着她问。
“谁心疼你啊,我就是看不惯。”被他说的,她才觉得自己爱他也表现得太明显了。
他比她小啊,总觉得太甜蜜了,她会不好意思,好像自己老牛吃嫩草似的。
“心疼老公是天经地义的,今天我过关了,嫁给我吧!你要是敢说考虑考虑,我就......”杜明凯无赖地对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比划了一下,作势要打,忙被何晓初拦住。
“别胡来,我答应你!”
“那你亲我一下!”
“受伤了,还不老实?这是医院!”她才不呢。
“在医院还少亲了,你不记得那次妮妮病了......”
何晓初羞死了,那次被他亲的那么忘情,想想就觉得窘迫。
为了让他闭嘴,也为了安慰他为她受伤的赤诚之心,她俯下身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行了吧?”她赌气似的,说。
“不行!亲这里!”杜明凯撅了撅嘴。
“想都别想!得寸进尺!”
“不亲也行吧,那就说说昨晚,我在天台上看见一个裸......”
何晓初被他说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
“再胡说,我不理你了,以后都不和你.....”
“不和我干什么?”他坏笑着问她。
说这些不正经的话,何晓初自然是说不过他的。
“什么都不和你干,不理你了!”她恼羞成怒地说。
“要是舍得,现在就走吧!唉!就让我一个人在医院里自生自灭吧,谁叫我们不会说话,不会讨女人欢心呢。”
“你......”何晓初又气又甜蜜,看着他的伤又心疼。
她才不舍得丢下她的小男人一个人在这里受罪呢,陪着是必须的。
“懒得理你!想不想喝水?”
“想!”
“我给你倒,等会儿!”她柔声说,觉得他要是喝水肯定能缓和一点痛楚。
“喝那里的!”他指了指她的小嘴,又把她闹了个大红脸。
“有没有正经的了?”
“没有!”
“再这样,我要打你了!”
“打吧,知道你们家人能欺负人。”他就想和她斗嘴,看她脸红,心情能很振奋。
“我看你还是不够疼,还在这儿耍嘴皮子。”
“本来就不疼,就你瞎紧张。”说完,杜明凯笑了一下,牵动了嘴角的伤。
他痛的抽搐了一下,忙掩饰住。
她更确认了,他这样非要调戏她,就是怕她心疼担心呢。
“要是真怕我疼,就乖乖地亲亲我,听说人一高兴吧,会提高各种免疫力,降低痛感。.”
何晓初不想听他乱说了,忙凑上前,在他的唇上轻轻亲吻了一下。
“嗯!”杜明凯闭上眼,感叹了一句:“真香!就是持续时间太短,再来一个!”
......
杜明凯好了以后,杜家便到何家正式拜会提亲了,婚礼日期很快定下来。
何晓初想,杜明凯上次结婚弄的尽人皆知的,这次不想大张旗鼓,不想让杜家为难。
老杜夫妇和杜明凯本人却都不愿意委屈了何晓初,不管她怎么坚持,他们还是给了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杜明凯和何晓初,这一对姐弟恋,终于修成了正果,两人心中不知有多高兴。
“你们两个人也算是费劲千辛万苦才在一起的,一定要珍惜!”老首长嘱咐道。
“放心爸,我一定会一辈子对她好!”杜明凯拍了拍何晓初的手,说。
“妮妮跟我呆在一起习惯了,以后就在我这儿住吧。”何母说道。
她觉得妮妮不是杜明凯亲生的,总放在身边,怕他们两口子为了孩子吵架。
二婚,毕竟幸福的少,很多矛盾就是跟孩子有关系的。
“不,妈,妮妮一直跟晓初在一起,不能因为我们结婚让她不跟妈妈同住。相信我,我会处理好我们的关系。”杜明凯说着,搂过妮妮,两人本就亲昵,这回他是她名正言顺的爸爸,更亲了一层。
两老看到此情此景也很欣慰,为女儿找到这么好的归宿高兴。
“以后住一起也行,不过你们还是好好度个蜜月去吧!苦尽甘来,得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唉,可惜我有孩子了,要不然都和素新再补过一次。”杜柔柔在一边张罗道。
杜明凯正有此意呢,杜建州主动给儿子放假了,聂云海也让何晓初休息一个月。
在这么多人的支持下,在这么宽松的政策下,两个一心相守的人岂会放弃这个机会吗?
“初宝贝儿,想去哪儿度蜜月?”就剩两个人时,杜明凯问。
“你是男人,都听你的,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因为找的是个小男人,所以何晓初想要从此时开始凡事都交给他,自己默默躲在背后做他的小女人。
也许只有这样,男人才会更有担当。毕竟相爱容易,相守难,婚姻生活本就平淡,需要经营。
“好,那我就带你去做苦力!”他笑呵呵地说。
其实去哪里度蜜月杜明凯早就想好了,从和她在一起以后,总感觉身边纷纷扰扰很多人,没得安静,那里是个世外桃源,何晓初肯定喜欢。
结婚时,杜建州送了一辆越野车给杜明凯作为贺礼,这次杜明凯没有拒绝。
这天,杜明凯提前做足了一切准备,载着何晓初出发了。
一路风光不错,满眼绿色的田野,偶尔会经过一些小山,见到风景好的地方两人便把车停在路边下车尽情游览。
“晓初,你坐那儿,我给你拍写真!”杜明凯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山丘。
那里的草,枯黄,一大片,有腰那么高,迎着风舞动着。
何晓初披散着发,发丝飞扬,与那草岂不是一片和谐吗?
这一片黄色是枯萎了的,让她觉得有种颓废的美,心像被大自然撞击了似的,说不出的高兴和忧伤。
她顺着他的手指指向在山腰上坐下来,他在镜头里,看呆了她。
“摆几个造型!”他说,她便凭着直觉摆了几个姿势,于是一张张唯美的图片永恒地刻进了时光的隧道。
“你躺下来!手放在头下。”杜明凯又说,他脑海中想象着,若是她侧躺在那儿,一定更美。
何晓初见杜明凯这么认真,像在工作一样,心中又是幸福又是骄傲,就躺了下来。
镜头里,只有一片枯草,那草太密了,她一躺那儿,即使他离的这么近也看不见她。
看不见!杜明凯脑海中一瞬间产生了一个坏想法,四处看了看,才又开口:“闭上眼,平躺,要很陶醉,很享受的表情。”
何晓初当然不知道有古怪,就照他说的做。
杜明凯轻手轻脚地走到她面前,看她,躺在这草中间还真是美,闭着眼都这么勾人。
“好了吗?”半天,她都没有听到他新的指令,有些纳闷,开口问了一句。
“啊!”他猛然压上了她的身,她吓的还没回过神来,小嘴就被他压下的唇瓣贴上了。
那柔嫩的小嘴,照样有着香甜的味道,让他一亲就上瘾。
“别......”何晓初羞死了,这大白天的,等一下让人看见会怎么说他们?
虽然理智上知道这荒郊野外的,不该过分亲热,她却挥不走自己对他的爱念。
“别......杜明凯,这样会有人看见的。”
“傻瓜,别怕,这里没人。”
何晓初最怕他逗弄自己,每次一碰,必然像被电击了似的又苏又麻。
她的脸潮红,呼吸也急促,他岂会不知道她有多动情吗?
蓝天白云下,枯草上,两人被激情冲昏了头,大脑一片空白。
……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处,汗湿了自己,也染湿了彼此,在彻底的欢愉中心满意足。
“你坏死了!怎么那么色啊?”喘息终于平定了,何晓初一边整理自己的仪容,一边嗔怪他。
好在这里真的如他所说,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并没人打扰这对野鸳鸯。
饶是如此,过后何晓初还是后悔加后怕。
杜明凯也利落地穿好了,顺便帮她梳理被他揉乱了的发。
“还有这种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刚刚是谁那么忘情的?我可没说我想要,是某人......”话说到一半,被她小手一伸,捂住了他的嘴。
“你再敢胡说,我就掐你了!”
本来她刚刚那样,就已经快要羞死了,他还敢提?
“我就胡说了,你掐我呀,你咬我才好呢!”杜明凯拿下她的小手,吻了吻,坏笑着说。
“当我不敢咬啊?”她抓住他的大手,刚要咬下去,谁知却被他躲开了。
“咬这里才行!”他指了指自己的唇。
“美的你!”她羞红着脸,可不敢和他再呆在这个犯罪的地方了。
他却不肯放过这良辰美景,欺近她,邪笑着:“你不咬我,我还要咬你呢!”
说完,又扑上她的身,唇再次对她压下去。
后来,两人便衣衫完整地平躺在草地上,看蓝天,白云。
“你看,那朵云像什么?”
“我看,像一只兔子。”
“瞎说,明明像一个乌龟。”
“你这样说,我也觉得像乌龟了。呵呵。”
“不对不对,仔细看,还有点像我们家的杜明凯呢。”
“大胆!你是说我像乌龟吗??”他假装生气地看她。
何晓初娇嗔着看他,引来他自豪而爽朗的笑。
真好,天地间仿佛就是他们两个人,和大自然融为一体。
“你带我去哪儿?”她好奇地问。
“不告诉你,那是秘密!”
两人又谈笑了一会儿,便静静地躺在草地上,不再说话,只是握着手闭上眼享受清新的空气。
直到太阳西斜,才在山坡上惜别了落日,又重新上了车。
七点多,两人路过一个小镇,便在镇上吃了晚餐,继续出发。
“前面还有一个小镇,你是和我住镇上,还是和我睡车上?”杜明凯问。
“睡车上!”反正现在天不冷不热,何晓初和杜明凯想法一样,巴不得只有他们两人独处呢。
“你不怕?万一荒郊野外的有大灰狼什么的,把你吃了怎么办?”
“有你在,我才不怕呢,有大灰狼肯定先吃你。”何晓初轻笑。
“怎么会吃我?我皮糙肉厚的,吃的没意思。看看我们何小妞,细皮嫩肉的,可算是大灰狼的最爱了吧?我知道了,你现在连大灰狼都不怕了,肯定是有什么邪恶的念头。”
“你就坏吧你,你个小杜明凯,嫁给你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坏?”他有时多谦谦君子啊,照顾肖胜春那段时间,甚至连她手也没碰过一下。
也许缘分早已注定,像她这样一直压抑着的人,竟然会鬼使神差地刚和他认识就那么激狂。
是他激发了她的热情,是他让她重新燃烧的。
“好,不说,晚上我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就搂着你睡觉,行了吧?”
两人开着车,到他累的时候,找了个好地方把车停了下来。
那车很是宽敞,两人睡着也不累,本来经过白天的两次销魂蚀骨,该是安安稳稳睡觉。
谁知,抱着抱着,便都又有了感觉。
第二天,又是这样慢慢悠悠地观光游览,下午时才到了这次行程的目的地,一个农庄。
这座农庄是杜建州买下来,平时雇人打理的,以前寒暑假也会带杜明凯杜柔柔来个全家乐,尽享田园风光。
这次来,杜建州是早往这边打过电话的,叫他们把钥匙什么的都交给杜明凯,给两人腾地方。
“喜欢这里吗?”傍晚,杜明凯陪着何晓初坐在田埂上,看落日。
“喜欢!真好,就我们两个人。”她幸福地感慨道。
“是啊,就我们两个人,每天睡到自然醒。白天可以到田里干点农活,晚上回家一起做饭吃饭,打扑克牌。总之,我们怎么原始怎么过。”
“恩!”她答应着,靠向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