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万事俱备,可帮她制作卤味的东风在哪里呢……
孙宝宝被磨炼了这么多天,心也不是很急了。
最重要的是这会儿有两件十分艰难的事情摆在她面前。
一是赵老爷子。
这天,在望天村浪得飞起的赵天德提了一只大白鹅上门来,非要孙宝宝帮他做一道广式烧鹅。
孙宝宝蹲在地上,捂着刚刚被鹅叨了一口的屁股,和还在“嘎嘎嘎”的大白鹅大眼瞪小眼。
你完了!
娘的,原本这一单我是不打算干的!
现在她还真想做一道烧鹅来吃吃!
孙宝宝愤懑地看了半天,一脸痛苦地抬头看向赵老头子:“我说赵爷爷,您好歹杀了它再给我行不行?”
也不知道赵老爷子是从哪家买来的鹅,可绝对是看门鹅,特别凶,冲着人直叫,更关键是眼神不好。
明明在场这么多人,男女老少都有,为啥直奔她而来?
赵天德也有些心虚,他不由得抓紧手中牵着大白鹅的绳子,“那什么,我想着你是厨师,杀鹅肯定你再行。”
“不过价钱你开,好吃就成!”
孙宝宝:“……”
“这话说的,咱们都是邻居了……”孙宝宝立刻笑笑,随即面色一本正经:“老爷子您放心,我一定给你个公道的价钱!”
说着一把抓着大白鹅的长脖子,跑到厨房小后院中去。
就凭她被叨了一口,少说也得翻三倍!
“做好记得喊我,我大孙子今天可会来探望我……”
孙宝宝转头哎一声,然后手起刀落,不过十几分钟,一只还会叨人的大白鹅变成了一直特新鲜的净鹅。
广式烧鹅的制作步骤很麻烦,扒皮抽血还不够,还得挖去大鹅内部的油脂、肺、喉。随后放在清水中浸泡一个小时,直到把血水浸泡个彻底才行。
正当孙宝宝想侧着屁股坐下玩手机时,第二件麻烦事儿又来了。
在门口的涛子匆匆拿着电话走了进来。
“宝宝,那什么,你能帮我做一碗粥吗?”电话那头的郭鸣有些不好意思问道。
他和孙宝宝熟悉后,为了表示亲近(蹭吃蹭喝),也跟着别人叫宝宝了。
孙宝宝懵逼:“啊?”
粥……也要来她饭馆喝吗?
“是我爷爷。”郭鸣艰难开口,“你知道的,我爷有那个病……今天早上起来,非要喊着喝粥。”
“然后呢?”
孙宝宝眉头一皱,感觉此事并不简单。
“然后我们让家里阿姨做,让我爸妈做,甚至外边买的几百元的粥都不喝……
非说,非说要喝孙国栋做的粥……”
第42章鹅酱鹅酱啊,今天有烧鹅吗?
孙宝宝恍恍惚惚的放下电话。
兄弟,你晓不晓得啊,我爷都去世好多年了啊!
这还真是……
孙宝宝虽然觉得不太合适,但心中第一时间就冒出这句话,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嘿嘿嘿,国栋厨生无憾。
孙宝宝嘴上啧啧啧的有些发酸,但是心里头却连连称赞,挺服气的,真的!
她爷太牛逼,去世都这么久了还有人记着他。
也不晓得那个郭爷爷是怎么记住一碗粥的味道的?
你做菜越久,就越知道做一个能让人记一辈子、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菜有多难。
窗外阳光正盛,孙家饭店门口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嗯,基本有一半都是本村人闲着没事儿干的老大爷老大娘们,其中还夹杂着几个红蓝衣服的骑手。
张奶奶站在队伍中间,旁边还有一个小竹椅,身上还背着一个小布袋,里头装着毛线圈在那儿织毛衣。
后边的一个老大娘手里头在剥豆子,抬头看了眼太阳,拍拍刘奶奶的肩膀问:“阿芳,问问你家涛子能不能先让咱们取票?我瞧着太阳有些大了。”
涛子是刘奶奶的大孙子。
刘奶奶急忙摇头:“这可不行,饭店是有规律的,说是九点半开门就得九点半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