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顾鸣生抗拒地躲开,委屈巴巴地看着我,“好热。”
他不醉的时候就惯用这种技巧,又磨人,又仗着我心软。现在更是边说边往我身上蹭,拖长的尾音沙哑又性感,一时间我竟分辨不出他究竟是故意还是无意。
被触碰到的肌肤传来些热度,稍许发烫。我空白了几秒,才毫无威慑地说:“......热也不能脱,小心折腾成感冒,到时候才有你受的。”
“有小曜在,我肯定不会生病。”
“你就那么信任我吗?”
顾鸣生歪过头,笑得温柔又蛊人,“嗯,喜欢。”
我愣了三秒,脑袋一振后努力回想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确认了三遍都是‘信任’,怎么一到顾鸣生嘴里就变成了‘喜欢’?
我只能归根为是他听错了,可如果真是这样,岂不是更要命?
他的嘴上总是没有一个把,习惯将玩笑混淆着真话一并说。但清醒时好歹能让我辨别出真假,现在喝醉了,连玩笑都能说得真挚深情,让我招架不住。
我掐了一把大腿肉,佯装镇定的把蜂蜜水递过去,“你先把这个喝了,能醒酒。”
顾鸣生不知什么时候把刚刚穿好的衣服又脱了下来。他黏糊糊地凑过来,拖长嗓子说:“小曜,你喂我喝。”
听听,这都说的什么浑话?
“真该把你这段话录下来,等你清醒的时候再放出来听听,”我内心挣扎,把水杯一把塞进顾鸣生手里,“爱喝不喝,别指望我喂你。”
他的唇角一点点垮了下去,眼睫颤动几下,轻声道:“我喝,你不要生气。”
见他真的没有反抗乖乖喝下,我本就不多的郁结也消散了大半。
顾鸣生比陈锋乖得多,哪怕醉得七荤八素也还是那么好脾气。我默默反省起自己刚才恶劣的语气,不由升起股小小的心虚。
上次喝醉,顾鸣生就将我照顾得很好,现在轮到了他,我当然也不能忘恩负义,把他扔在这不管不顾。虽然洗澡有点难度,但勉强收拾干净塞进床里应该不成问题。
我揉了下他栗色的头发,像问幼儿园小朋友似的说:“你能自己站起来吗?”
顾鸣生点点头,“能。”
说完,他就撑着沙发摇摇晃晃站起身,看起来随时都能倒下。我不放心地准备起来扶他,刚一伸手就见顾鸣生‘砰’的一声磕到桌角,毫无征兆地压倒了下来。
我又被迫坐回沙发,温热的躯体覆盖而上。后背撞得有些疼,但都不及眼前一幕最直观的刺激。
顾鸣生完美的五官在眼前无限放大,酒味混杂淡淡的香水,缠绵着顺入鼻腔。
“......顾鸣生,你没事吧?”
怔了片刻,我才迟疑地想起要推开,只是动了动胳膊还是没敢对他用力。
顾鸣生垂下眼帘,模样安静又乖顺。他没有说话,修长的手臂撑着我身后的沙发,却没有拉开之间的距离。
直到这时,我才发觉此刻的姿势有些微妙的危险与尴尬。
顾鸣生的一条腿完全抵在我的双腿中间,隔着两层布料,摩擦带来的触感格外鲜明。我狼狈地向后仰,努力挪开与他紧贴的身体部位,空气稀薄至了顶端,在我窒息的前一秒,顾鸣生掀开了眼皮。他琥珀色的眼底攀附着一层浅色的纱,掩去深处翻涌的晦暗,携带让人为之失神的吸引力,也叫我呼吸一滞。
“小曜。”
他唤了一声,我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怔怔僵着。他似乎将其误解成了什么其他信号,垂下头,将自己的唇一点点送到我面前,伴随温热的吐息,直至再也没有了距离。
“顾......”
我加快了呼吸,只能感受到来自他唇上的温热。舌头像条灵活的蛇一点点侵入我的口腔,扩散着淡淡蜂蜜水的香甜。
开始只是浅尝辄止地含住,他见我僵住后没有反抗,便又得寸进尺地撬开牙关,深吻逗弄着里面的每一寸,发出缱绻的水声。
我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直到丢失的意志逐渐回笼,顾鸣生缓缓环上我的后腰,掌心的温度炙热无比,我才浑身一个战栗,将他狠狠推了出去。
沉闷的一声‘咚’,桌上的玻璃杯应声滚落到地毯上。顾鸣生坐在地上细微拧起眉,像是撞到了疼处。
他用那双深谙的瞳孔直直凝望我,明明相隔安全距离,却让我有种再一次被他侵略池城的错觉。
乱了,全都乱套了。
我擦着嘴,做了几个深呼吸,丝毫没有压制住在胸腔剧烈弹跳的心脏。
顾鸣生醉了,顾鸣生吻了我。我分不清哪一个在前哪一个在后,就连想询问的话都堵在喉间,闷得不上不下。
我根本没办法和一个喝醉的人讲道理——这个认知让心情五味杂陈。
空气沉寂半晌,我按了按额头,起身收拾起狼藉。又将顾鸣生安置到了床上,最后还是没舍得狠心,帮他脱下沾着酒气的衣服,换上睡衣。
在我转身离开时,他突然伸手扣住我的手腕。我低下头,顾鸣生正半垂眼眸,安静地将戒指一寸寸戴进我的无名指。
整套动作仿佛演练过千万遍自然到了极点。他做得缓慢而珍重,就连寂静的空气也升起一丝几近荒唐的温存。
“你戴戒指的样子真好看。”
他咬字低哑,说不清是清醒还是醉意,字字刺进我的心口。
我缓缓蜷缩起手指,被戒指套上的那一块皮肤烫得发冷。
我问:“那天是你把戒指摘掉的吗?”
顾鸣生说:“是。”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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