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带着他，开着一辆SVU，离开了基地，他们把路琳约了出来，把情况说明，开始从季氏的账户支付入手，寻找季凉夏，严厉，以及M的消息。

俄罗斯的九月，已经进入了冬季。

内高加索，第比利斯，天色暗下来，城市中灯火淡淡，天空里飘着雪花。

严厉在乘务员的帮助下，下了火车，他坐在轮椅上，拉了拉身上的黑色大衣，包裹着有些削瘦的身体，风雪吹打在他的脸上，阵阵生疼。

乘客们很快就走完了，四周只有寥寥几人，行色匆匆。

他推着轮椅，往出口去，穿过出口，过了广场，来到公路边，一辆出租车在他的前方停了下来，司机下车来，将他扶上车，再将他的轮椅折叠了放进行李舱，开着车，带着他离开了车站。

车上，长着大胡子的司机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向目的地去。

出租车开了大约半个小时，在城市边缘的一处工厂处停了下来，司机帮他下了车，直接开着车就走了。

严厉看了眼四周，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四处漆黑一片，雪越来雪大，窸窸窣窣地落在他的头上，头发上很快就落了不少雪花。

这个地方，他并不陌生，三年前，他曾在这里做过长达一个多月的潜伏，这里曾是M的基地。

这里被政府军方清扫了之后，就闲置下来，几年过去了，大工厂的建筑变得更陈旧了。

他推着轮椅，往入口去。

才推了几步，就有人两个人出来，二话不说，将他架起，抬进了工厂，狠狠地摔在地上，他的身体发僵，撞在地上，疼得他直咬牙。

工厂里黑乎乎的一片，远处亮着白炽灯，他觉察到周围有四五个人。

有人用俄语交流，他以前经过专业培训，精通俄语，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

“老大，严厉带来了。”

很快，一个男子走到他的面前，打开雪亮的照明灯照着他的脸，眼睛如蛇一样看着他，对着他的腿狠狠地踢了一脚，他痛得几乎昏厥了过去，死死咬着牙槽，没有表现出来，他的双腿耷拉在地上，看起来不像他身体的一部分。

“***，真残废了！”动手的人说的中文，他围绕着严厉转了一圈，对着他的背又是一脚，边踢打边骂道：“你他妈不是很牛吗？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摧毁了我们的基地……”

一顿暴打之后，严厉的脸上，背上，胸口上，腰上……能够感受到疼痛的地方，都青了，有的几地方，还在流血。

“老大，算了，弄死了，会破坏“BOSS”的计划。”

说中文的人停了下来，他伸出手：“给我把刀子。”

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递到他的手中，他兴奋地说道：“留下点东西作纪念。”将来M东山再起，他也可以拿着这个东西，在组织里耀武扬威。

他将严厉的右手拉了出来，按在地上，切断了他的小指，严厉惨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他昏过去之后，这些人拿来了红外热能扫描仪，对着他的身体，进行了全面扫描，又将他的轮椅，手机，他身上的那些证件，全部销毁，最后将他打包起来。

严厉醒过来，已经在飞机上，他右手小指处传来一阵疼痛，他动了下身子，浑身发疼。

他很快就清醒过来，昨天晚上，他落入M的残党手中，他们暴打了他一顿，他最后昏过去了。

他看了下自己，断指上绑着纱布，是包扎过的，身上穿着黑色的军大衣，干干净净，他们将他打扮得像一个普通的乘客。

他在大衣口袋里一摸，摸出了一张身份证，护照，是中国要的名字，这些东西，是那些人弄的假证，里面还有一部新手机，机票，机票上显示的目的地是乌克兰首都基辅。

他用英语向空姐打了声打呼，要了杯咖啡，喝了两口，缓缓吐了一口气，适应了浑身的疼痛。

他打开身边的窗户，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想着季凉夏，不用怕，我来了，不管发生什么，我最后一定会陪在你的身边，尽我的最大能力，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