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不要再打扰我!”司徒燕安干脆把利落地把电话挂了。
对面的娃娃脸看着突然被挂断的电话,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眼神带着惶恐,过了几秒,他反应过来,扑到掌上电脑面前,飞快地侵入司徒老爷子的监控。
监控里安安静静的,客厅的壁灯亮了一整晚都没人出来,整座房子死一般的安静。
娃娃脸越看越沮丧,最后带着哭腔祈祷:“燕少,你可千万别冲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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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掉了主卧的监控后,司徒老爷子的脸色相当糟糕,他坐在沙发上,手里的拐杖在地板上敲得啪啪啪作响,眼神阴鸷,语气充满了嫌恶:“贱种就是贱种!”
刚送他一套房子,他就带女人回去乱搞,跟他那个交际花的母亲是一路货色,一点都不检点!
管家见他气得脸色发青,连忙拿着药和温水过来,劝道:“老爷子消消气,燕安少爷胸无大志也好,免得以后跟飞扬少爷起争执。况且人不风流枉少年嘛,燕少也不过是情之所至罢了,现在的年轻人可比咱们那会儿开放多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也有道理,司徒老爷子的怒火稍熄,只是脸上的失望溢于言表:“司徒家怎么会出这么无用的子孙,他倒是把他老子的恶习学了个十成十!”
管家听了默不作声,老爷子的矛盾心理他也有所察觉,既希望燕安少爷能有出息,给司徒家增光,又怕燕安少爷有出息,跟飞扬少爷抢,兄弟不睦,家宅不宁。所以不管燕安少爷做什么都是错的,他的出生就是原罪。
司徒老爷子也没想管家能给什么好意见,抱怨了一句,他很快就收敛起了自己的情绪,转而问道:“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头?不能让这种不怀好意的女人待在燕安身边。”
管家跟了他三四十年,对他的性子摸得清清楚楚,早料到他不会放过姜潞,所以在监控上看到姜潞说出那句挑拨离间的话后,他就让人把姜潞的资料准备好了,现在司徒老爷子一开口,他立即将资料递了上去。
司徒老爷子翻了两页,不屑地撇撇嘴:“出生平平,长相平平,经历平平,就没一样拿得出手的,也不知道燕安看上她哪一点!”
司徒老爷子真是个矛盾至极的人,他自己非常嫌弃司徒燕安,但在外面,他又觉得司徒燕安冠上了司徒家的姓,血脉似乎理所当然地高贵起来,觉得谁都配不上他。
管家低头不语,心道,很快你老人家就不会这么想了。
果然,当司徒老爷子翻到最后一页,看清上面的内容时,他脸上出现了一丝愕然,接着飞快地资料合上,攥在手心。
须臾,他皱着眉问:“这上面所说都属实?”
“千真万确,这件事很隐秘,若非动用了家里的资源,我也不会察觉。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我就派了人去查证了。”
闻言,司徒老爷子沉默了良久,最后眯起眼,将手里的资料丢给了管家:“销毁掉,姜潞就暂且留着,燕安胸无大志,得过且过,就是进了公司也不会给飞扬造成任何的压力,有她在一旁挑起燕安的好胜心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