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潞一听就不好了,嗓音里的欢乐一收,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啦?”
电话那头没人回答,只有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姜潞心里暗道不好,这几天光顾着赚钱解决生活问题,都没空关心司徒燕安那边的状况,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乱子吧。
她焦急地问道:“你在哪里?家里吗?我去找你!”
这时候自然不能回那个毫无隐私的家了,司徒燕安眉一抬,正好看到斜对面闪烁的霓虹灯,勾起唇说:“我在小区对面那家蓝色格调酒吧!”
都要借酒浇愁了,看来发生的事情不小啊。
姜潞脑补了一通,越想越愁,连忙拿着外套冲出了宿舍。
等她赶到酒吧外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酒吧里光线迷离,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不停扭动的舞姿炫得人眼花缭乱。姜潞挤过拥挤的人群,眯起眼找了半天,终于在吧台左侧的角落里找到了司徒燕安。
他的面前摆了好几只空酒瓶,手里还拿着一只抵在唇边。桌旁有个穿着紧身背心,露出波涛起伏事业线的姑娘弯腰低垂着头,伸出涂着红艳艳甲油的手指妖娆的弹开了司徒燕安唇边的酒瓶口,笑容迷离充满暗示性:“帅哥,请我喝一杯嘛!”
因为喝了酒,司徒燕安那双桃花眼愈发妖媚,充满了蛊惑,他看着那姑娘,手里的瓶子往她手上一压:“喜欢,送你!”
姑娘面上一喜,握住酒瓶,抛了个媚眼给司徒燕安:“帅哥,你刚喝过的给人家喝,真坏!”
声音媚得姜潞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不少男人就吃这一套。姜潞往后退了一步,万一司徒燕安也有这个意思,她就是坏人好事了。
但喝多了酒的司徒燕安眼睛却像长了雷达一样,精准地在人群里找到了她,抬起手背狠狠搓了一把唇:“姜潞,扶我去卫生间洗洗!”
虽然他全程都没说一个“脏”字,可肢体语言却将这份嫌恶表现得淋漓尽致。
旁边那姑娘脸色一白,厌恶地瞥了他一眼:“什么德性!”
姜潞也觉得司徒燕安的表现有些过了,不喜欢人姑娘拒绝就是,干嘛这么打人的脸,酒吧里鱼龙混杂的,他们就两个人,没必要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不好意思,他喝醉了。”姜潞赶紧把司徒燕安扶到洗手池边。
司徒燕安半倚在洗手池边,捧起一把水泼在唇上,赤红的眼在镜子里捕捉到姜潞不自在的背影。
定定的看了几秒,他故作难受的呻、吟了一声,等姜潞回头后,他马上脚步趔趄地扑了过去。
这到底是男洗手间门口,姜潞不好多呆,赶紧扶着他往外走。
结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走出酒吧,迎面就有四五个身上戴着金属链子,头发剃了半边的男人握住啤酒瓶上来:“小子,听说你今天不给我妹子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