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教她怎么用。”男人毫不犹豫的摇头。
舒春兰一愣,她彻底无语了。
“算了,我不管你了。不过,现在大晚上的,你就少出去折腾了。你还记得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吗?”
“我答应过,以后晚上陪你睡觉。”男人立马想起来,他赶紧就又回床上躺下了,“我错了。咱们睡觉。”
可为什么她看他这模样勉强得很啊?
舒春兰越想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可也知道和这个傻子是吵不起架的。她就干脆拉过被子盖住头,睡觉!
一夜无话。
第二天,郑宏一早起来,果然就钻进打铁房里开始侍弄起他那一块精铁来。
而且,侍弄了三天后,他还觉得不够,就又跑去龙门镇的生铁铺子里想要再要一块精铁回来。结果铺子里没有,他就给伙计留话,请他们千万要给他再弄一块回来,他有急用!
伙计们看他这么义正辞严的模样,赶紧就点头答应了。
舒春兰看到这一幕,她就更无力了。
不过,除此之外,家里一切安好。
自打他们和文成和解过后,村子里的人对待他们的态度也柔和了许多。虽然舒春兰和郑宏依然不往村子里去,但每次下山的时候,遇到村里人,大家都不会再跟躲避蝗虫一样躲着他们了。
而六叔一家也都可以光明正大的下山去探亲访友,不用再躲躲藏藏。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人都乐意和他们来往,不用顾及文家高兴不高兴了。
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进展,虽然舒春兰和郑宏都觉得这个进展对他们来说没多少用处。
然后一转眼,又半个月过去,他们的家门再次被一群陌生人给叩响了。
这一天,正好六叔去山下看地,六婶带着宁丫头姐妹俩去隔壁村走亲戚,家里就只有舒春兰一家三口。
听到敲门声,舒春兰特地问了句:“谁呀?”
外头一个毕恭毕敬的声音回答:“在下是天门镇的里正徐元,今天特地上门来拜访郑老板和郑娘子。”
天门镇的里正?
舒春兰心里下意识的就已经对这个人生出了几分反感。不为别的,只要想到前年她和郑宏去镇上摆摊时遇到的那些事,她心里还很不高兴。
这群趋炎附势的恶狗!
之前为了巴结文成,想方设法的欺压排挤他们。结果现在,看到文成和他们和好了,他们又得了县太爷和知府大人的夸奖,就又巴巴的找上门来了?
他们倒是把算盘给打得精!
不过,虽然心里不舒服,舒春兰还是走上前去打开了房门。
入目所见,除了一个年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外,在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这些人现在全都满脸堆笑的看着她。
“郑娘子。”他们纷纷向舒春兰行礼。
伸手不打笑脸人。舒春兰虽然心里对他们这等行径很是不齿,但她还是回了个礼:“几位请进吧!”
“多谢多谢。”余里正赶紧道谢,就回头呵斥,“孔二狗,你还不赶紧过来向郑娘子认错?”
马上,就看到一个油头滑脑的男人从他背后走出来,两手抱拳不停的朝着舒春兰行礼:“郑娘子,我错了。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和郑老板。现在我已经知道错了,求求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了吧!”
这个人正是当初把他们从天门镇的集市上赶走的集市一霸孔天祥。
当初赶走他们的时候那么气势汹汹的一个人,现在却缩头缩脑、跟个孙子似的小心翼翼的对着她赔礼道歉。
这世界变化还真是快。才短短不到三年时间,这个曾经把他们才在脚底下的人就主动趴在他们脚下随便他们蹂躏。
不过……看着他们这般模样,舒春兰心里也大概料到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了。
“你们来干什么的?”她淡声问。
“我们来上门探望郑老板和郑娘子啊!”里正笑呵呵的回答。
“胡扯。”舒春兰冷哼,“你们是来让我男人和你们合作,去天门镇上开铺子的吧?”
里正笑脸微微一僵,紧接着就笑得更腻歪了。
“郑娘子你真聪明,这么快就把我们的目的都给猜到了!好吧,既然你都已经说出来了,那我们也就不拐外抹角了。的确,如今郑老板的手艺可是全县皆知的好。只不过,你说他明明是咱们天门镇的人,可打的铁器却都卖给了龙门镇的人。你都不知道外头的人是怎么笑话我们的!所以我想,咱们很有必要在龙门镇上也开上一家铁器店,专门卖郑老板打的铁器!”
“哦,这样啊!”舒春兰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么,您是不是可以把郑老板给请出来,咱们一起商量商量具体的事?”里正忙说。
舒春兰又扯扯嘴角。“不过,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