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们俩从回来开始就一脸傻笑,两个人之间还亲亲蜜蜜的,杜寡妇母子俩都一脸的莫名其妙。
不过杜逸聪明,他立马反应过来。“皇宫那边有好事!”
舒春兰也笑着点头,就把今天皇宫里的事情都简略的说了一遍。
杜寡妇母子俩听完,他们立马也高兴的跳了起来。“这可真是太好了!你们熬了这么久,可算是熬出头了!”
“很久了吗?我记得咱们来京城也才一个月呢!”舒春兰低声说道。
“才一个月吗?”杜寡妇眨眨眼,“可我怎么觉得就跟已经来了一年似的?”
可不是吗?舒春兰也深有同感。
自从来了京城,她就觉得度日如年,这日子一天比一天的难熬。尤其在段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的夹击之下,他们又要四处应对,又要背着段家人进行自己的安排。现在回顾这一个月,舒春兰都还忍不住想叹气——他们能坚持到现在,那真是做到了常人所不能做的。
“不管一个月还是一年,反正这日子咱们过到头了,不用再过了,这才是最重要的!”舒春兰连忙笑说道,“既然贵妃娘娘送了我们一所宅子,那咱们怎么能不搬过去住呢?不然那不是违背贵妃娘娘的一片好心了吗?”
“可不是吗?”杜寡妇也连忙点头,“段家人口这么多,这房子虽然大,可也不够住的。现在这院子还没咱们在乡下住的地方宽敞哩!一个月了,我都还没住惯。”
“我也一样。”舒春兰连忙点头。
她再回头看看郑宏,却见郑宏已经扭过头回房去了。
舒春兰连忙追过去,就见这个男人正在房间里慢慢的走着,目光一点一点扫视着屋子里的东西,眼中满满都是留恋。
舒春兰见状,她轻声开口:“如果你不舍得离开这里,那咱们不离开也是可以的。其实这个地方住得时间长了,我觉得似乎也没那么让人讨厌。现在你又当官了,我还有了诰命,其实这府上也就大伯母能压在我上头,其他人也不敢动我。”
“不用。”郑宏立马摇头,“虽说这里留存有很多我爹娘的回忆,可那毕竟都已经是一二十年前的事了。曾经的记忆重要,可你和晓丫头才是现在陪在我身边的人,所以咱们一家人安安稳稳的在一起过日子,这才是当下最要紧的。而且这些天我在这里已经住够了,该重温的记忆也都重温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去过独属于咱们自己的日子了。”
听到这话,舒春兰心里一暖。
“你说得没错。”
既然他心里跟明镜似的,那她就不必多说了。她就陪在他身边,两个人一起再次将这个小院的一景一物全都收入眼中。
等把院子里的东西看完,皇宫里的赏赐也已经送到了。
除了给他们的地契外,还有吏部给段成风还有郑宏的委任状,给舒春兰册封诰命的圣旨,以及皇帝皇后贵妃给郑宏夫妻俩的赏赐。
可以说,送过来的这么多东西里头,其中七成都是给郑宏一家的!
段家人间道这一幕,许多人都嫉妒红了眼睛。
尤其是段天元的媳妇裴氏,她躲在人群里,眼看着舒春兰接了圣旨,然后手里捧上六品恭人的诰命服饰,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接受众人眼线的眼神,她几乎快揉烂了手里的帕子。
凭什么?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要是家里随便哪个妯娌被封了诰命她都没意见,可偏偏就是这个舒氏……段家上下根本就没有承认她,她也才回到段家一个月,身上的土气都还没洗干净呢,结果就成了这一批妯娌里头第一个做诰命夫人的?
她才几岁啊!
这个女人为什么就这么命好!
只要想到以后只要在这个女人跟前,自己都要低头向她行礼,她一个不高兴还可以随意叱责自己,她就胸闷气短,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当然了,段家的其他人也都没好到哪里去。毕竟家里的男丁里头不服郑宏的人也多了去了!
正在这个时候,管家又匆忙过来了。
“老爷,外头有人送来一份厚礼,说是恭贺咱们府上终于出现了一个拿得出手的后起之秀!”
听到这话,段成风就脸一沉。
“谁送的东西?”他没好气的问。
“是……是白家那位!”管家磕磕绊绊的说着,赶紧双手将那一个厚厚的盒子高高举起。
段成风立马脸色大变。
舒春兰见状,她也不禁好奇得很,就连忙悄声问郑宏。“这个白家又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这几年京城里的后起之秀,眼看就要越过段家的存在,抢占天朝第一铁匠身份的那一位。”郑宏沉声回答她,“段家之所以急着把我找回来,也是想要利用我来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