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把倒了小半杯酒的酒杯放到路斯越面前。
一阵沉默。
在路斯越喝了两口酒之后,她问:“周六周日呢?”
周日下午,龚煦还要去拳馆打工,他回答:“周六全天,我都可以来。”
其实就监控室那十几台电脑,哪需要他一直待在那。
路斯越又抿了口酒:“那你以后就周六过来吧。”
她以前也没觉得自己这么有人情味,大概年龄大了,该死的同情心就会泛滥,比如她现在还会买狗粮喂她以前看见都会躲开的流浪狗。
路斯越没把那泛滥的同情心表现得很明显,装作很随意地一问:“你父亲怎么样了?”上次楚一鸣说他父亲住院急需用钱来着。
第10章他也有贪婪
路斯越没把那泛滥的同情心表现得很明显,装作很随意地一问:“你父亲怎么样了?”上次楚一鸣说他父亲住院急需用钱来着。
龚煦不是个善于撒谎的,他就没敢去看路斯越的眼睛,尽管路斯越也没看他,正微微仰着头,慢慢地抿着酒呢。
“还、还好。”除了说还好,龚煦想不出还能怎么说。
烈酒上脸,路斯越眼角染上了几分绯色,她慵懒又惬意地“嗯”了一声。
龚煦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也挺尴尬的,就想走,还没张口。
“会骑机车吗?”
龚煦愣了一下才反应慢半拍地回答:“我会骑摩托车。”
路斯越被他的回答逗乐了,她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笑声好一会才止住:“你告诉我,机车和摩托车有什么区别?”
好像是没区别。
龚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脖子。
“有驾照吗?”
龚煦点头。
路斯越来了兴致,不知是烈酒带给她的,还是面前这个羞涩又纯真的男孩子懵懵的表情让她兴致这么高。
“晚上带我溜几圈。”她用的不是反问句,而是肯定句。
龚煦看着她那崩了淡淡一层绯的眼尾,还有那暗红色的眼线,以及她那口暗红色的双唇。
他莫名的想到了‘吸血鬼’,她是不是很喜欢红色?可他见了她好几次,她好像都穿了黑色。
黑色的纱料衬衫、黑色的连衣裙、黑色的紧身上衣……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白色外套。
十月的傍晚,经常有晚霞,日落西山,橘色染了小半个天际。
八点,路斯越把顾鸢的保镖刘全带走了,因为她喝了酒,而龚煦也不会开车。
龚煦见路斯越开了车门坐进了后座,他犹豫了一下,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路斯越一个人坐在后座的中间位置,白了一眼右前方人的后脑勺。
这个下意识的微表情,大概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路斯越住的是一个高档小区,五层的花园洋房,电梯入户。
刘全把车子停好,将钥匙还给路斯越。
龚煦在单元门口,在刻着‘柏景雅筑’四个字的景石旁定住脚,“我、我在这等你吧。”他以前不结巴的,可不知怎么的,最近他总结巴,还都是在她面前。
龚煦心想,可能是这个女人的气场太强,他打心眼里有点怵,毕竟他长这么,没接触过路斯越种人。
这种美艳到不可方物,还生活在金字塔上端的人。
路斯越嘁声道:“怎么,还怕我吃了你啊?”虽然她比他大了几岁,但也不至于饿狼扑食吧?虽然他看着还挺美味的……
“不进去,你怎么去车库里骑车?”柏景雅筑的车库,必须要从入户电梯才能下去。
她朝里面扬了个下巴,示意他:“进来。”
这个女人的气场太强,龚煦听话地跟上去,在她身后,进了单元楼。
电梯是刷卡或者指纹认证,一梯一户的电梯门一开,龚煦差点被反了光的镜面墙闪到了眼。
路斯越这次倒没再让他再进去,龚煦也很知趣,就站在电梯门口的金色地毯上等着。
十分钟后,路斯越出来。
龚煦嘴巴张开又合上,路斯越低头看了眼自己,问他:“你怎么这个表情?”
龚煦吞咽了一下:“晚上天冷,你、你多穿一点儿吧。”他又结巴了!
路斯越穿了啥?上面依旧是那件露了腰的紧身一字领上衣,下面换了一条紧身的暗紫色鲨鱼裤,她在外面还套了一件穿了跟没穿一样的黑纱罩衫。
晚上的温度也就七八度,骑机车会兜风,她穿成那样,不冷才怪。
路斯越不管:“我身体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