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刚从菜市场回来的秦父从厨房钻出脑袋,问:“怎么样了?是误会吧?”
方秀枝呜一声哭出来,鞋子都没换,人坐到鞋凳上,双手捂着脸,一副大势已去的丧样。
秦父擦干净手,赶紧走出来,看着妻子,问:“怎么了这是?”
“儿子真的跟小沈在一块了处处护着她把我赶出来!还说要结婚呜呜呜我不活了”
秦父叹气,在妻子身旁坐下来,考虑半晌,说:“儿子的脾气你知道,从小就不是咱俩能管得了的。当初去新加坡上高中,也没和咱们商量,说去就去。还是十几岁的孩子,都不听话了,别说现在三十多了。更管不了!”
方秀枝发狠锤他的背:“都怪你爸!走就走,给孩子留那么多钱做什么?孩子口袋里有钱,还能听父母的话吗?肯定是想干嘛就干嘛!肆无忌惮!”
秦父没吱声,任由妻子捶打。
他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兄弟三人都生的独生子,可偏偏两个侄子不成器,一个吸毒,一个赌博,所以老人走之前,把遗产都留给了秦骁扬。
秦骁扬那时候刚过十八岁生日一个多月,巨额遗产全由他本人亲自继承。方秀枝提出由父母暂管爷爷给他的遗产,但他没同意。
“别人家的孩子,需要伸手跟父母要钱,依赖父母生活,当然是父母安排什么是什么,哪里敢在终身大事上自作主张?”
方秀枝泄愤一般念道:“我就不相信你老爸不懂这个道理!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孙子难管,还直接把遗产都给他,这不是害了孩子吗?人家财产都直接给到儿子媳妇,你老爸是反着来!你说他安的什么心?死了还不让我们好过!”
秦父安抚妻子:“老人家只是疼孩子,没你想的那么恶意,你就别多想了。”
方秀枝还是骂骂咧咧的。
秦父没了法子,只好说:“要不这样吧,让小沈来家里,我和她谈谈。”
沈冰卿刚要出门去机场,就接到方秀枝的微信。
方秀枝让她下午到秦家去,而且不能让秦骁扬知道。
沈冰卿为难片刻,却还是把微信递给秦骁扬看:“怎么办?你妈让我下午过去呢。”
秦骁扬瞥一眼,继续穿鞋:“别理她!你赶紧换鞋子,要走了。”
经过早上这一茬,沈冰卿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回上海和父母摊牌,叹着气在鞋凳上坐下,说:“要不下次再去上海吧?先过了你爸妈这一关。”
“我爸妈那里我去解决,最重要的是你爸妈。”
沈冰卿摇头,站起身,把包拿下来,外套也脱了:“不行,不去上海了,你爸妈那边没解决,我根本没心情回上海。本来跟我父母摊牌压力就大,现在还多了早上这个事儿。”
秦骁扬看着她,几秒后,把皮鞋脱了,重新换上拖鞋。
“嗯,那上海就下次再去。”他一手提着行李袋,一手揽着沈冰卿回客厅,“下午我跟你一块过去。”
沈冰卿瘫坐到沙发上,眼睛看着窗外晴朗的天发呆:“不行呢,方阿姨说不能告诉你呢,你就当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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