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种轻浮态度让他很恼火:“这只是裤子的事么。”
珍珠提醒:“夫人在休息,少爷你声音小些。”
魏子规压低音量:“你难道不该和我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他提这个她也来火了,珍珠拿起笔头戳他心窝,他良心是不是真被狗啃得参差不齐了呀:“你三番两次的试探我,差点把我杀了,你道歉了么?我是伤了你,我也诚心去你那给你做丫鬟赔罪,可你把我当牛做马的使唤你道歉了么,你瞧瞧我的脸。我原来是圆脸,去你那才几日啊,下巴都尖成锥子了,你害我这几日不见了好几两肉人都显老了,你道歉了么。”
珍珠每反问一句就戳他一下。
魏子规抽走她手里的狼毫笔:“我说一句你有十句等着我,都我都不知你口才这般了得。”
珍珠喃道:“我口才本来就好。”
他是讽她她当他是夸么:“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笔没了她又用手戳,珍珠再一次反问:“我哪占便宜了?少爷,请你注意一下你的用词。你之前扒了我的衣裳,我扒你裤子只当是两清了。你自己小肚鸡肠,就被看了那么一点点,好像割了你身上一块肉似的。我还没和你讨精神损失费呢,你让我看了那么不堪入目的东西,我还得去洗眼睛。”
魏子规气道:“什么叫不堪入目的东西,是我让你看的么,是我让你拿刀捅我的浴桶,让你扒我裤子的?”
“少爷心思那么复杂,谁知道是不是。说不准你就是故意找条快破了的裤子穿上,来讹我的。”
魏子规磨着牙道:“你这是人说的话么。”
“我说的就是人话啊,少爷要是听不懂人话,我也没办法。”
魏子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珍珠吃疼,他那手劲好像要把她骨头捏碎一样:“你抓疼我了,放手,放手!”
珍珠警告了两声,一不做二不休,还是那一句两败俱伤好了,她抓住他的胸口,也用力抓。现在还没有转凉,穿的是薄衫,手感还挺厚实的。
魏子规往后退了一步,终于松了手,瞪着她,难以置信这世上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你还是不是女的,简直就是个无赖。”
“我是无赖啊,是少爷你自己送上门让我轻薄的。”珍珠想着这招还挺有用的,下回他再抓她的手,她就继续使这招:“既然你我撕破脸了,今日就把话说清楚吧。我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是还要来找我麻烦,我就把我昨晚看到的晋城第一美男出浴图画上一百份,拿到街上叫卖。”
“你敢!”魏子规知道她就是仗着自己现在在赋棠居,仗着他娘才敢跟他横。
“我连你裤子都扒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珍珠道:“少爷这般受晋城的那些姑娘的青睐追捧,想来她们肯定愿意为你一掷千金,销售量定是不错,我或许还能靠此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啊。”
魏子规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来找她算账的,结果呢,却是把自己气得每根头发丝都要烧起来,魏子规撂下狠话道:“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