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笑的很诡异道:“他们都叫你爷,你不觉得辈分很大吗?这逢年过节的,哎!我是真不知道你们的辈分到底是怎么排的。”
安熠成脸色突然阴了,玄天憋笑憋的快要爆了,其余人更是转过头去不敢看自家主子。
安熠成第一次开始磨牙道:“他们称呼我为爷,那是奴才对主子的尊称。”
“偶!可我是小老百姓,不太懂你们这些有钱人的伎俩,我还真以为,”不等祁月说完,安熠成一摆手:“够了,就这样吧!没必要纠结这个问题。”
这时宅院里冲出一群顽皮的孩童,看到祁月就愣了,后面还跟着一个老人家,看到祁月时却是笑了说:“姑娘,托你的福,我跟这些孩子过上了这么好的日子,我该怎么感谢你啊?”
说着话,老人家就要下跪,祁月却是被吓了一跳,急忙伸手道:“老人家,您这是怎么了?我们认识吗?”
老者急忙说道:“破庙里的老乞丐,姑娘不认识我了?”
祁月被眼前的人给惊到了,那时的老乞丐哪有这么精神啊!又黑又臭的,还穿的破破烂烂的,如今这样子,祁月真的是没认出来。
祁月惊愕的看向安熠成,安熠成笑道:“这可不是我的功劳。”
祁月又看看老者道:“怎么回事啊?”
老者也疑惑道:“不是姑娘给我们买了这宅院吗?”
祁月摇头说:“我,我没有啊?我哪有钱啊?”
说着话,她掏出全身仅有的二两银子给老者看。
老者也是懵了。
安熠成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掏出祁月签字画押的契约道:“祁月姑娘,契约书上白纸黑字写着你购买了这幢房产送给这位老人家,而代价就是你会给我做丫鬟侍女。”
祁月肉疼了,她竟然会被自己的伎俩给骗了,她签字时大略的扫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怎么就突然多出两行字那。
祁月急了,伸手就想抢回契约书。
安熠成的手更快,将契约书塞进怀中道:“你要是能抢回去就归你。”
祁月一个大姑娘,怎么好意思去一个男人怀里抢东西,顿时气得牙根痒痒。
老者看着两个人打哑谜,有些急躁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祁月回头将手里的二两银子塞进老者手里说:“以后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孩子们,你是个好人,这就算是上天给你的回报吧。”
老者却摇头道:“那可不行,这是你的宅子,我会尽职尽责的给你守着,什么时候姑娘想回来了,就回来看看,你放心吧!狗蛋,小剩子他们都认识你,我死了还有他们。”
祁月突然感觉眼睛湿润润的特别想哭,便低头拉过一个孩子说道:“要好好照顾爷爷知道吗?”
小孩子很懂事,说道:“爷爷说了,不用要饭了,我们要好好长大,报答姑娘。”
祁月笑了,知道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通的,而且现在的主子好像很赶时间的样子,她只好说:“那你们就在这里安心的住着,什么时候我有时间了,自然会回来看你们的。”
老者点头不舍得看着祁月离开,几个人之间不过是一面之缘,却落下如此的情分,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马车一路出来到城门口,老远就听到老鸨子在叫唤,看样子老鸨子人力挺足,连守城兵都惊动了。
祁月本想跟安熠成兴师问罪的,但是听到老鸨子的声音吓的没了动静。
安熠成偷偷的看着她,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特别可爱,不知不觉间越发的喜欢了。
城门口检查的特别严,当安熠成的马车走过来时,玄天冷着脸往城门兵面前一站,城门兵立马陪着笑脸让路了。
老鸨子只注意来来往往的行人,却一点都没想过这么豪华的马车,自然也没有要拦的意思。
正在马车缓缓驶出城门口时,一男一女两个黑衣人疲惫的走进了城,与马车擦肩而过时,女的险些摔倒好在男的扶了一把,否则一定会撞到马车上。
两个人叹了口气往城里走去,现在他们最需要的是补给,是食物。
马车走远了,听不到老鸨子的声音了,祁月才又活了过来似的说:“公子?”
安熠成闭着眼睛哼了一声。
祁月突然嬉皮笑脸的说道:“我能把自己买不回来不?”
安熠成嘴角略微划过一丝弧度道:“怎么买?”
祁月突然被自己愚蠢的问题给打败了,是啊!她哪来的钱啊?
但祁月不是个服输的人,开口道:“我会攒够钱的,我会把自己买回来的。”
安熠成笑得很诡异,却没有睁开眼睛看祁月。
祁月恨他恨得咬牙切齿,磨牙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车厢。
硕亲王离开京都城后,接连几天都有信鸽飞出京都城,一时间整个安祈王朝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