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街黑珠巷,李宅门前,今日迎来了一个道士。
右侧的邻舍大门打开,一盆洗脸水泼将出来,有人注意到他,不禁面露奇怪之色,看了他半天。
王晏站在门前许久,这才上前敲响了大门。
“咚咚咚……”
“谁呀?一大清早敲敲敲,叫魂呐!有人来了,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快去开门看看是谁?”
里面传来一道粗旷的声音,显得很不友好。
“就你最会使唤人了,挨了板子还不消停。”
同时一名女子的声音传出,片刻之后,大门打开,一名面容较好的妇人,出现在了王晏的眼前。
“原来是位道长,道长有礼了!”
妇人见了王晏,微微欠身施了一礼。
“福生无量天尊,大姐有礼,贫道前来找李捕头。”
许仙自幼父母双亡,由长姐一手带大,姐姐许娇容嫁人之后,许仙依旧跟随姐姐住在姐夫家中。
关于李宅的所在地,昨日已从许仙口中得知。
“哦!道长请进!公甫,公甫,找你的!”
妇人闪身让王晏进来,同时朝着里屋叫道。
“哎呀!没见我正养着伤么?衙门里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别来烦我了。”
李公甫以为是衙门里来人了,所以很不耐烦。
“不是啊!是一位道长……”
大堂之内,李公甫坐在软椅上,正喝着茶。
“道长?我又不认识什么道士和尚,没来由的找我干吗?”
在许娇容的引领之下,王晏此时来到大堂。
“福生无量天尊,李捕头,贫道有礼了。”
王晏面朝他打了个稽首,行过一礼。
“这位道长,我们认识么?”
李公甫也是礼节性的拱手,还了一礼。
他看上去三十来岁的模样,四方脸,不过面色很是白净,身材健壮,手掌上布满了厚厚的老茧,一看就是常年持刀习武所致。
“贫道典清子,是为库银被盗一案而来的。”
王晏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点明了自己的来意。
此言一出,李公甫面色顿时一沉,他挥了挥手,示意妻子许娇容下去,双眸当中内敛精光。
“道长什么意思?”
李公甫此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靠近挂在墙上的扑风刀,行动自如,哪里有半分受伤的样子。
这二十大板,是由他手下弟兄们打的,轻重都能够把握住尺度,再加上调养了这么久,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之所以如此,就是不想再去衙门受那份气,能拖一天便算一天,拖到这件案子过去了最好。
王晏自然看出了他的意图,当下轻笑了笑。
“李捕头不要误会,贫道与这件案子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碰巧知道破解的方法,故而特来相助。”
他的这一番言辞,李公甫明显并没有相信。
“是么?这么说你知道是谁干的了?那样的话你应该去衙门才是,还能得二十两赏银,为何偏偏跑到我家里,要与我说起这些呢?”
想想他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眼下风头正盛,忽然一个陌生人跑到你家里,说有办法能助你破案,谁能够轻易相信?又怎么敢去相信?
连他这个钱塘县的捕头,都借助养伤的理由躲在家里闭门不出,这件案子亦是能推就推,可想而知是何等的棘手了。
从崂山道士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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