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biquxsw.cc,[综恐]亲爱的莱斯特 !
痛苦?是啊,吸血鬼也是有喜怒哀乐的,永恒的寿数使我们对于这些情绪感受的更为深刻。身而为人的时候,毕竟年寿有限,所以一辈子经历很多的人事,该舍弃的就强迫自己毫不犹豫地舍弃。而在当时间没有意义,那些无法舍弃的只能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发酵。日渐一日,就习惯了细腻的感情。
但就如莱斯特所言,除了阳光,除了死物的血液,负面的情绪也会导致我们的毁灭。或永远地沉睡,或者自杀式的死亡。一想到沉睡了这么多年,我心中就感到一阵恐惧。如果这一沉睡就是几百年,就是几十年,那也是我无法承受的。我所守候的,所期盼的,不就是在未来和家人团聚吗?我能想象我莫名其妙地失踪,将会给父母带来多大的打击。所以啊,上天给我机会,我就不能错过。
我看着坐在床缘的莱斯特,看着灯光下他那齐整地梳向脑后的金发,看着他长长眼睫覆盖下的大眼睛,以及那嘴角微微抿着,稍显宽大的双唇,我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了一下,想到文县的重逢,想到这几年的不离不弃——“珍惜眼前人”这句话我们常常听到,但是在穿越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不够珍惜和家人相处的时光。于是我拼命地追逐、等待。可是,恰恰是这许多年,我又犯了同样的错误……我忽略了眼前的人,不论他给予我的是什么,友情?爱情?都被我忽略了。
“莱斯特……”我伸手碰了碰他的双唇,看着他略略往后缩了缩,“谢谢你。”
他忽然挑眉,然后迅速地将我还未收回来的食指含到嘴里,湿滑的舌头在我的手指上打着转,那尖锐的獠牙在指面上细细地摩挲着。他握住我的手腕,越凑越近,直到整个人坐到床上,方伸出手搂住我:“嗯哼……灰兔子……你饿了吗?”
他的暗示很明显,还不忘顶在我的小腹处摩挲。我赶紧收回了手,心想这厮又误会了!我现在可没那个心思,我是真的饿了!将手指上的口水全部擦到他的衣服上,我轻哼道:“脏死了。莱斯特,你真讨厌。”
他哈哈笑起来,眼底带着些欲|望,更多的是却是欢喜。他的欢喜那么明显,我甚至能想象到面对死气沉沉的我,他该多么无奈与难过。在床上喝了一些鲜血后,他将我抱去浴室洗澡,后来洗着洗着就洗回了床上。不过这一次我却没有再排斥他,我回应着他的热情的同时,身心也受到了洗礼。
第二天,我们收到了莱克特家的邀请函。原来在我沉眠的这许多年,莱斯特和莱克特侯爵成了好友。就凭莱斯特的见识和他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能和莱克特侯爵成为好友,我一点都不奇怪。他饶有兴致地用眉笔给我画眉,一面和我说:“我的母亲和那位莱克特侯爵夫人一样,都出身意大利的贵族。”
“……嗯。”我不知道怎么接话,很久以前我就猜测莱斯特是法国的某个贵族,之前莱斯特提起过他的家人在法国大革命中受难,所以,他肯定就是旧时代的法国贵族。那定然是他不愿再提的过往,所以他不说,我也不问。如今他忽然提起他的母亲,我便想到了德·莱昂科特老先生。多半,他的母亲比老先生过世的还要早。
“或许你们以后会见面。”莱斯特放下眉笔,“嗯,漂亮极了。”
我却是听的一愣,问道:“以后会见面?”
莱斯特凝视着我,略略地和我说了他的母亲加百列的事情。我这才知道,原来在德·莱昂科特夫人病重之时,莱斯特将她转化了!他在我的额前落下一个吻:“穿那件鹅黄色的旗袍怎么样?”
“嗯。好。”我将德·莱昂科特夫人的事情放在一边,起身去换衣服,却见莱斯特站在原地,笑着看我。我忽然有些尴尬,上前将他推出去:“我要换衣服,快出去。”
“真是羞涩的小灰兔子!”莱斯特无奈地摊开双手,“……我只是看看你怎么穿旗袍。”
谁信啊!他都不知道脱过我多少回旗袍了,还能不知道怎么穿?!我坚决不让他留在房内是个明确的选择,否则我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上莱克特家的宴会。
十月的立陶宛已经十分寒冷,我在旗袍外还罩了一件貂皮披肩。我挽着穿着笔挺的西装,系着黑色领带的莱斯特出现在莱克特堡的时候,侯爵夫人热情地招待了我们,并且对我说:“之前总是听德·莱昂科特先生提起夫人你。今天终于有缘能见上一面,不知道德·莱昂科特夫人的身体怎么样了?”
我被侯爵夫人的“德·莱昂科特夫人”的称呼惊呆了,反而让她误会我还没好全。她怜惜地拍拍我的手,然后对莱斯特说:“德·莱昂科特先生,你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你的妻子的。”她又对我说,“哦,你还没见过我的孩子吧?汉尼拔和米莎一定很乐意见到你。”
“那就麻烦侯爵夫人照顾邦妮了。”莱斯特以旧时代贵族的礼仪向侯爵夫人致谢,侯爵夫人立即回了一礼,然后笑道:“你们夫妻真是恩爱呢。”
我略略红着脸,看莱斯特心安理得地受了,只得暂时压下几乎脱口而出的话。
和莱斯特在一起那么久,对于他们的礼仪我也是耳濡目染,和他们做了同样的礼仪之后才与侯爵夫人一起离开。因为听出侯爵夫人的意大利口音,我索性就用意大利语和她交谈。当然这得感谢曾经在意大利逗留的三十年,那段时间里,我学会了意大利语,并能流利地和人交流。侯爵夫人很惊喜,她说:“邦妮,我也可以这么叫你吗?这应该是德·莱昂科特先生对妻子的爱称吧?”
我赶紧说:“并不是的,邦妮……是我的英文名。侯爵夫人不嫌弃的话就这么称呼我。”
她始终噙着温柔的笑,说:“好的,邦妮。听邦妮说起意大利语,我又开始怀念家乡了。”
“我很抱歉,侯爵夫人……”
“请继续说意大利语吧。听到母语,觉得很熟悉,很好。”侯爵夫人牵着我的手坐到席上,“邦妮的衣服真是好看,我从未见过。这是你家乡的传统服饰吗?”
“啊,是的,侯爵夫人。这叫做旗袍。不过我们的传统服饰是汉服……”
大概是女人对服饰都很感兴趣,接下来我们的话题就一直围绕着服饰。如果不是两个小糯米团子跑到侯爵夫人身边,大概我们还能继续说下去。
“邦妮,这就是我的孩子,汉尼拔·莱克特,今年六岁。这是米莎……嗯,我的宝贝小女儿。”她将米莎抱到怀里,对她说,“米莎,告诉德·莱昂科特夫人,你今年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