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野阴霾弥漫的双眼呈狐狸状睨着宋元,“有那么多证据你们直接给我递交法院,审判好了,真没必要浪费时间,说这么多话。”
宋元轻挑挑眉,“和阴总你在此交流这些,我是想听您解释两件事,第一您装神弄鬼大张旗鼓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到运河上真正目的是什么?第二您与景莲到底是什么关系,仇晓的死亡不是意外,或许是阴总你得罪的人,导致仇晓枉死。”
仅一天时间,阴天野听宋元用抛来一条条令自己瞠目的信息,只觉耳膜嗡嗡作响、头疼欲裂,这样的兵败如山倒的趋势始料未及,而整座倒塌的山压在自己身上,力不可支的压迫感让他血压不断飙升,直至倒在听审椅上。
眼瞧着阴天野的状态,宋元腾地站起来,“快,陈科叫医生,他现在是解开所有疑问的关键人物,不能让他出问题!”
办公室里的张维汉,看着医护人员匆匆从审讯室抬走阴天野,按灭手里的烟头,口腔内的余烟呛得他干咳两声,“元儿,阴天野这状态再放他一晚。你和我去趟河源村,阴天野让陈科盯着,景莲那我安排小张留意了。”
宋元抓过张维汉手里的车钥匙,“师父,你脸色不好。要不你在家里休息,我和别人去河源村。”
“不行!那村里的老人你认识几个,村长、会计你都不熟,他们能和你多说什么!”
宋元看着张维汉发暗的面色,“师父,你是觉得秦福海的死因也有必要再重查?”
张维汉摇头,“不只!我听老赵说他出事故时的情况,甚至觉得秦暖父母的事故都有蹊跷!所以这趟河源村,我必须亲自去!”
傍晚时分,天色暗下来时,几朵薄云掩盖住西落的太阳,牛毛细雨丝丝连连飘落。
宋元开车之余看看面色凝重的张维汉,“师父听说秦暖去了蔡县,你知道吗?”
张维汉注视着车外的十字路口,“秦暖的外婆家在蔡县,她去也不足为奇。”
“她外婆,以前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秦暖外公死的早,老太太在秦暖妈妈20出头时就改嫁了,母女关系一般,闺女死时来看一眼就走了,没有帮秦家抚养小暖的意思。之后也就断了联系。”
“师父案子查到现在,我觉得……”
就在宋元的车子出城时,另一边冷家的车载着冷知信正在出回程高速路口,冷知信手轻抚胀痛的后脑,“老李先送我去雍雅河西,晚点去医院。”
“好的,那马上就到了。”
牛毛细雨里,冷知信的车一停,他就在阴阳阳家院外看到了昨晚那辆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