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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站起来转身背对阴阳阳,“自己保重,我去自首!”
阴阳阳上前用力圈住何时的腰背,“不!不要走,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你们到底犯了什么法!为什么都要莫名其妙地离开!”
何时拉开阴阳阳纤细的手腕,转身看着泣不成声的泪人,“我咨询过了,我去自首最多两年,我就可以自由,帮我找到潘阳,她是无辜的,她的身体状况支持不过两年了,肯求你,替我为她下葬,!”
阴阳阳拼命晃着头,飘落的泪水砸在何时还有来苏水位的白衬衫上瞬息消失不见了。
何时捧着阴阳阳拨浪鼓状的头,低头轻吻她咸涩的唇,“傻丫头,两年不久的!若那时你还没嫁人,我带你去美国结婚,凭着美国的职业医师证,我还可以给你无忧的生活。”
何时走了,阴阳阳跌坐在地看着他的背影,泪眼模糊里她看不清走出自己家门的人到底是谁,冷知信?何时?仿佛今晚他们都来过,又都弃自己于不顾走掉。
阴阳阳手攥成拳头,用力捶砸着地板,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冷知信你做了什么,让我爸爸被警察带走?又做了什么,何医生要自首什么?”
院外,何时听着阴阳阳嘶哑的泣吼声,眉头深皱起来,牛毛细雨默默流泄,润湿了他的衬衫、他的身心,说出一切也许会轻松许多吧!
何时走进公安局,在刑警队办公室外长吐口气,接近凌晨这里却是灯火通明,还有人在工作,这从某种程度上讲,确实与医院有共同点,救赎罪恶和救治生命不分时间,没有早晚,只要你去,就有人不辞劳苦接待。
“你好,我找张队长!”何时进门的脚步和声音与接待患者一样从容。
“张队不在,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
值班忙碌的警员显然心情不够好。
何时笔挺地站立在那,“我的事情只能和张队长说。”
“张队心脏病发作,在医院抢救!你若是要等他,今晚就别在这了,干脆直接去医院吧!”
何时盯着小警员看几秒,才木然转头看向门口,“张队长生病,接替他的人是谁,我就找那个人。”
“副队长宋元,他现在也在医院。”
何时转身缓步往外走,“原来自首都不容易!”
彼处医院心内科抢救室外,宋元不停地来回踱步,旁边安静坐着的师母,双手在身前紧握双手。
张维汉连续两次晕倒,现在突发心肌梗塞正的生死线上挣扎,他的身体真不适合过度疲劳。
何时沉静的脚步声,从冗长的走廊另一端传来,有宋元焦躁的脚步远近呼应,宋元略有烦躁的看过去,远瞧那个高大的身影,宋元有点疑惑,冷知信来这干嘛?
他止住脚步挑起眉,聚精会神看着那个稳步走来的身影,不是冷知信!来的人略低头,不像冷知信那样傲娇姿态、昂首挺胸,来人自带谦恭气质,他走近些看着还有几分颓唐。
宋元笔直站着,等着何时止步于身前,“你好!请问你是宋元吗?”
宋元点头,“我是,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