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出办公室,宋元到卫生间用冷水猛冲麻木的面部肌肉,对着镜子里湿淋淋的自己自言自语,“师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之后他按开耳机,“陈科走提审阴天野!”
……
就在阴天野再坐进审讯室时,被他牵连的阴阳阳也正面对着冷知信的质问。
“你就这样每天醉生梦死的过了?”冷知信进门,瞧见茶几上、地面上四五个红酒瓶冷冷发问,再看阴阳阳身后凌乱的布艺沙发,他皱眉回想着,视频里那令自己恼怒不解的画面,对就是这个沙发。
阴阳阳坐在地板上,手里抓红酒瓶,摇晃着身体,醉眼迷离仰头看向冷知信,“何医生,你来了!”
冷知信听阴阳阳的称呼,再看她褶皱的睡裙、凌乱的发丝、暗淡的面色,更觉厌恶,“看看你是什么样子,衣冠不整、邋里邋遢,醉得连我是谁都认不出来,还知道搞事情,我还真小看你了。”
阴阳阳丢掉酒瓶,扶地站起来,摇晃着走到冷知信身前,手扶着他仰头细看,“知信!你怎么突然来了,我,我都没准备一下!等等我,等等啊!”
阴阳阳摇晃着往楼上跑,“我去收拾一下。”她脚下不稳趔趄着摔到台阶上,膝盖传来钻心的疼,“啊!”
冷知信冷瞥跌跪在台阶上的阴阳阳,迟疑着没动,他走到沙发边想坐,看到那上还有欢爱后留下的痕迹,那日的鲜红依然刺眼,他冷挑起眉,厌恶地走开了。
站在楼梯口,冷知信冷睨着阴阳阳摇晃上楼的背影,脑中浮现出那日在蔡县见到秦暖,拥她入怀的瞬间,脑中跳出那宾馆白床单上的鲜红,我以为我们可以各自安好,你却偏要搞事情!
叮咚,冷知信手机进来一条信息,他低头看手机上王文峰发的内容:发件邮箱的IP地址是雍雅河西……
看着手机屏幕上醒目的阴阳阳家地址,冷知信用力捶下手边楼梯扶手快步上楼。
“嘭,啊!”
冷知信才走到阴阳阳卧室门口就听里面又传来阴阳阳的尖叫声。
“知信,知信!”阴阳阳带着痛楚的呼唤声传来。
冷知信意识到阴阳阳摔倒了,他三两步走进卧室,阴阳阳卫生间的门并没有关,水流哗哗里,阴阳阳身身上没有任何遮挡瘫坐在地上痛苦地揉着自己的一条腿。
冷知信忙别过头,不去看阴阳阳那湿淋淋、白莹莹的身体,“你怎么样?”
“我腿好疼,疼得动不了!”
“自己把衣服穿好,我扶你出来。”
“没有衣服,这什么都没有!”
“你--”冷知信气得无话说,瞥见阴阳阳随意丢在床边地下的睡衣和低裤,他恨得直咬牙,女人喝得烂醉真是让人望而生厌,“那自己出来穿,我出去等你!”
阴阳阳没有拖鞋的脚在湿滑的凉地上努力想动动,“啊!不行,我,好疼!”
冷知信强忍怒气抓起地上的睡裙快步走进去,把睡衣往阴阳阳春光尽显的身上一扔,别过头,“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