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坐回自己的车里,用力搓搓脸,又看看还挂着秦暖泪水的衣襟,长吐口气按开耳机,“陈科,我现在赶回局里。去把阴阳阳带到局里,她们父女一起审。”
彼处医院,阴阳阳在冷知信的怒目而视里,作无辜状低着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冷知信用力拍下桌子,“你在我面前装糊涂,警察可不会糊涂,阴阳阳警察早晚会找上你!”
阴阳阳面对冷知心的暴怒,冷声大笑起来,“你还真会维权啊!事事都要找警察,对我爸爸是这样,现在又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我!冷知信我真的是高看你了!想陷害我,我还偏不认!你和他比真的差太远了,幸好我没和你订婚。”
冷知信随手抓过阴阳阳的手机,用力摔在病床上,“我陷害你?是你要坑害秦暖,这是无争的事实。”
阴阳阳看着砸在手边的电话,手指动动,紧皱起眉头,“不是我做的!我根本不认识给我短信的人!”
“不认识?不认识不等于不合作!阴阳阳我警告你,不友情提醒你,不要再搞什么乌七八糟的勾当,伤害秦暖,你逃脱不了法律制裁,你肯定比她……”
当,当,当!门外敲门声响完,有人直接开门走来,“阴阳阳!”
阴阳阳坐在病床上诧异地看向走到身边的警察陈科,“你?”
陈科亮出警官证,“有个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走吧,和我去趟公安局!”
阴阳阳茫然看向冷知信,“你们是串通好的!是你带走的我爸爸!你不是真警察,冷知信你太狠了!”
“阴阳阳请注意你的措辞,不要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现在跟我走!”
陈科上前去拉阴阳阳胳膊,却不想阴阳阳低头用力咬在他的手背上,“你别碰我!”
“啧!”陈科疼得倒吸气,再次用力擒住阴阳阳两手腕,“你必须无条件配合警察工作,我有权利指控你袭警!”
失去自主能力的阴阳阳被陈科用力拉下病床,她脚一接触地面,钻心的疼从脚踝袭来,“啊!冷知信你是个混蛋!医生、护士快来救救我啊!他们要杀人了!冷知信,是你害我……”
听着阴阳阳尖细的喊声,陈科看向冷眼旁观的冷知信,“她的情绪不稳定,到护士台借个轮椅来!”
冷知信皱眉看着阴阳阳,她头发散乱拼命晃着,额头侧的青筋因为她发疯的大吼声都暴凸出来,双脚不停胡乱踢着,与撒泼的市井小民无异。
有几秒钟冷知信心软了,可也就是那几秒他又想到秦暖衣不蔽体、满脸是伤的凄惨状,他软下来的心又硬起来,“咎由自取!”
片刻,冷知信把轮椅推到阴阳阳旁边,陈科直接将她强抱上去,用手铐把阴阳阳铐在轮椅上,又扯过床边一条披肩盖在手铐上,“你最好保持理智和清醒,事情查清楚后与你有关无关自然会有定论,当然若真有人陷害你,我们同样会彻查到底,还你公道。”
说完,陈科瞥眼冷知信,推着阴阳阳往外走,“相信警察,配合警察工作,才是你最明智的自保方式。”
走出病房,没有冷知信,阴阳阳的情绪稳定下来,她看看陈科有意帮盖的披肩,“你是真正的警察吗?”
“当然。”
“我想向你打听个人,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