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样吗?没大没小。”霍九霆揉揉她的头,夏清头一偏,拍过去,“头发都揉乱了。”
霍九霆这才发现,原先的黄毛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头发变黑了,生密了好多,“中药倒是没问题,以后可以卖药膳,这倒是一门生意。”
但这不是霍九霆想说的,他扣住夏清的手腕,凭了一会儿脉息,之前紊乱的脉象已经平和下来了,“伤势都好了?”
“嗯。”夏清收回手腕,“师兄,你要是想问这里和以前是不是有什么改变,你就直接问吧。”
“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嗯。”
“是因为问的人是我,还是谁问,你都会说?”
“因为问的人是你。”
霍九霆皱起眉头,照理说,八九岁的孩子,是不可能像十八九岁的女人那样,有什么别的心思,而对霍九霆来说,最大的迷惑,还来源于他的灵感,对夏清,他没法做到对她与别的人一视同仁。
“为什么?”
“不知道。”夏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就觉得,你上辈子应该也是我师兄,一定很爱护我。我上辈子应该没有能力照顾你,所以,这辈子,我能报答就报答一点。”
一种陌生的情绪,席卷霍九霆的全身,他只觉得一阵酥麻得厉害,好似被电流击过,又像是寒冷的冬日里被一股暖流浸泡,良久他才有所反应,拇指的指腹在夏清的那道没擦干净的锅底灰上轻轻擦拭,她的脸蛋很嫩,很快就被擦红了,夏清不适地缩缩肩膀,却盯着他,不肯放过他脸上的情绪。
“傻瓜,既然我是你师兄,爱护你不是应该的吗?哪来的报答不报答?”霍九霆缩回了手,他觉得不用问了,也不想再问了,“即便欠,你那本《炼气篇》,就已经是最好的报答了。”
夏崇平在前边喊他们过去吃饭,霍九霆转身走在前头,从兜里摸出一块表来递给她,“生日礼物。”
“TISSOT?”夏清不认识这个牌子,那一世,她的生存阶层和所有的奢侈品都没有任何关系。
“不贵,就一两百块钱。”
“那也很贵了好不好!”夏清将表戴上,晃了晃,应该是调整过,大小正好,“师兄,你有心了啊!”
夏崇平是个爱喝酒的,老道长又是个不禁浑酒的,得了夏崇平的许诺,心事一了,就格外轻松,两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卢秋菊没有孤夜的刀工,但按照夏清的要求,片了一碗生鱼片,两筷子就被夹光了。
“没想到这鱼吃生的,也很好吃。”卢秋菊觉得稀奇。
“这跟咱们家的鱼有关。”夏清趁此机会,就把家里鱼塘卖鱼的事说了,“爸,鱼塘里的鱼,师兄给我们介绍了一个大客户,暂时不要卖,也不要投鱼苗。”
夏崇平第一年养鱼,没有什么经验,他也没打算买鱼苗。不过,家里的鱼有了销路,他还是很高兴的。
“好,不卖,留着。”
横竖,家里也没打算这三个鱼塘有什么收益。到底是在地里刨土吃的人,夏崇平两口子一直坚信,发横财这种事,不靠谱,他们只相信自己流过的汗水能够换来财富。
吃完饭,霍九霆和老道士一起回去,夏清送他们到公路边,她勾勾霍九霆的手指头,霍九霆扭头看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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