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非要住在这里,我有什么办法?”夏崇平道,“只好给你们打地铺,你们不怕冷,就在地铺上睡。”
打地铺就是在地上铺上晒干的稻草,稻草上铺上棉絮床单,几姊妹挤在一起睡。以前每年,玉瑛他们来拜年,都会住上一夜,姊妹在一起说说话,不过,多数时候说着说着,就把丽瑛说得哭起来了。
丽瑛老实,嘴又笨,玉瑛和琼瑛便各种诋毁丽瑛,说她话也不会说,事也做不好,就只会出点憨力,一些陈年往事年年都会抖一遍,丽瑛只好气得哭。
丽瑛哭也是错,玉瑛和琼瑛就会说,姊妹间,帮她指出缺点是为了她好,哭就没意思了。
“在这里打地铺还不如回妈那里去打,家里哪里还有铺盖了?以前三个孩子挤在一个床上是有多的,现在都分开了,哪里还有多余的?前些天,锦城睡着冷,我把最后一床小棉絮都铺在他床上了,实在没有多的了。”
刘满枝没有来,她的脸被灵猫抓伤后,包起来了,她嫌丢人,也不想来儿子家,好似服软,便留在了家里。
卢秋菊在这些人里头就是老大,她是长嫂,一发话,不留小姑子们,玉瑛她们也说不出话来。
美瑛之前为衣服的事和这边闹得很不开心了,卢秋菊虽然一直没怎么说,但不搭理她是真,她便起哄,“走吧,天黑了,路不好走,妈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回去过一夜,要来明天再来。”
丽瑛不回去,“我就不去了,我回去了明天再来,横竖我离得近。”
“你还需要回去吗?哥不是给你留了两间屋?我们这几姊妹,就你是哥的亲妹子,我们都不是。”玉瑛很不高兴,说话夹枪带棒。
“那是啊,你们这些兄弟姐妹,就你们都是你妈亲生的,就你大哥是捡来的。”卢秋菊笑着道,她从不和小姑子们红脸,一说二笑,“我也是实话实说,我们最穷那几年,没米吃的那两年,哪年丽瑛不给我们挑两担米?人嘛,不一定要记仇,不能不记恩情啊!”
丽瑛眼圈都红了,“你们那几年也是太困难了。”
其他人无动于衷。
玉瑛愤恨地起身,朝后喊道,“庆林,庆峰,走我们去家家那,你大舅伯不欢迎我们!”
夏崇平也不解释,呵呵一笑,忙自己的去了。
玉瑛心里越发恨,她挨过夏崇平一巴掌,说实话,要不是因为配方的事,她是说什么都不会踏进夏崇平的门槛。他过得这么好了,几个姊妹兄弟,他一点都不拉扯,岂有此理?
“哇!”后院传来哭声,玉瑛一听是自己小儿子的,拔腿就往后面跑,“怎么了?怎么了?”
庆峰额头上顶着一个包,抹着眼泪出来,庆林在他后面告状,“锦城的鸟把他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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