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井有什么问题吗?”岑克心头一惊,紧张地问道,问完了,方才又想起来回答,“这井有些年头没有用了,我妈都瘫痪了快十年。这房子很久没有住人,我爷奶去世后就空着,我们以前住我爸的单位,分房子后就没再回来住。我爸没了后,那边单位不给房子我们,我才回来把这房子翻修,我妈住了进来。”
“这里不应该有口井。按照这个房子的布局,这里属于坤位。风水里面,男为乾,女为坤,坤从土,才有厚德载物一说。但现在这里没有土,全是水,水把土给冲没了,自然妨碍了这屋子的女主人。”
“哎呀,道长您说得太有道理了。我记得原先我奶身体也不好,有一次突然就摔了一跤,把肋骨给摔骨折了。那时候医术也不发达,医生也没办法,肋骨接不起来,我奶到死了,腰才直起来。”
夏清没想到老道士还真有几分本事,这口井不光是方位不好的缘故,也不知和哪里相连接,里面透出丝丝缕缕的灰煞。后门口的墙上左边嵌了一块石敢当,右边一面八卦镜,是以,灰煞并没有对他们家造成其他方面的影响。
“这口井,还是找人填起来吧,填的时候,中间放一层石灰,再洒一层香灰,夯实,应该就没事了。”
夏清觉得,老道士还是有点见识的,最起码八卦入了门。
岑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他恨不得现在就赶紧叫人来帮忙把这井给填了。当初这口井是谁让他们挖的?这一定是跟他家有仇。
前边,护理阿姨已经把老太太收拾妥当了,窗户也开着透了气,这才来找老道士过去看。
房间里的气味越发难闻,大冷的天,窗户还开着,老太太身上盖了起码两层棉被,依然遮挡不住她身上腐朽的气味。她躺在床上,嘴里哼哼唧唧个不停,让人心情越发压抑。
岑克虽然不至于皱眉板脸,但他应该是听习惯了,听到就跟没听到一样。
“搬个板凳来吧!这里放个小桌子!”老道士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脸色发白,看人的眼神跟幽灵一样的老太太,他有点不爽。
虽然知道自己不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但还是很不舒服。
屋子里这么多人,老太太就睁开了一次眼,也不知道她把这些人都看清楚了没有,便闭上了眼睛,继续哼哼唧唧起来。
久病的人其实也很可怜,谁也不愿意成为别人的负累,谁不想活得亮堂一点?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嘭地被推开了,老道士本来全神贯注,被吓得一哆嗦,手都有些不稳了。
病人还奇怪些,同样一哆嗦,把手收回来了,睁开眼睛看向来人,“姐!”
“岑克,你在干什么?”来人大约五六十岁,是个老妪,但穿戴不俗,胳膊上挂着个包,环视一圈,目光在老道士身上停留稍许,“你居然搞这些邪门歪道,医院都不够你给她瞧的了吗?”
“姨妈,我妈在床上躺了这些年了,医生看了多少了?越来越严重,现在有机会了,不抓住,难道真的要让她躺一辈子?”
病人的眼里渐渐地迸射出一点希翼的光。
gu903();“姐,要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