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辆车上下来两人,八人聚首。
这班人的脸孔极为大众,是那种看一眼丢进人群里边再也分不出的一类,用佣兵界的话说,这种人天生了一张刺客脸,因为太不起眼了!
八人全部是黑色风衣,下车后没有任何交流,但是不步调却出奇的一致,甚至连眼神都不曾交互,他们已经齐整朝江汉所在的出租房走。
他们走路的步子看着不快,但是眨眼功夫便能拉出一段,他们的影子和黑暗交融在一起,这个时间点,八人更像是地狱来使!
与此同时,陈学究的宅邸。
陈学究是星城大儒,放眼华夏国内学术界仍有其一席之地,他的宅邸在星城娇躯,一幢三进三出的小四合院落,是陈家祖宅。
大红灯笼高高悬挂,雕梁画栋已经有了岁月侵蚀的痕迹,但从年岁上说,这栋院子就是古董。
清一色湘A打头的路虎车队,一行六辆在这个时间点停在了陈家老宅前。
最前面那辆路虎下来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后面下来将近三十个黑衣男人将他护在前头,浩浩荡荡敲开了陈学究老宅的门邸。
开门的是位上了年纪的老者,睡眼惺忪,看着比来的那个老者还要大上一两岁,开门见到这些人,一脸惶恐震惊,当他见到为首的那个老者后,脸上的震惊更深了!
“二爷,这么晚了您这是……?”
“孙伯,我不想难为你,让开!”
说话的这个人也便是来的这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陈学究的亲弟弟,陈家二爷陈学奇!
“二爷,这么晚了您带这么多人来不太合适,我不能放您进去。”
孙伯名叫孙福,是陈学究的发小,也是陈学究的书童,现在,是陈家的管家,在陈学究老爷子身边的时间超过了半个世纪!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滚开!”
老管家孙福想要带门,陈学奇身边的一名鹰钩鼻的男人猛地一踹,门开了,孙福也躺到了地上。那男人满脸戾气上前揪住地上的孙福还要动手,身后陈学奇吼道:“住手!”
鹰钩鼻狠狠瞪了孙福一眼,这才收手。
陈学奇走上前来看了眼孙福,看着不像又有什么大碍的样子这才开口道:“孙伯,我说过我不想难为你,你也不用担心,毕竟我在这间宅子里再怎么折腾,这里总会是姓陈的!”
说完,陈学奇头也不回的朝内苑去,三十余人浩浩荡荡紧随其后,来者不善。
陈学究是大儒,待人从来都是花径不扫,蓬门为君开,所以不存在看家护院保镖一说,家里边除了福伯和几个同样在陈家赶了很多年的保姆佣人外,就只剩陈砚殊和陈砚观这两名男丁。
而陈砚殊也一般不回家过夜,所以眼下,陈家唯一的能有一点战斗力的男丁就只有陈砚观这个学生。
于是这虎狼环伺的三人一路畅通无阻,直接杀到了陈学究老爷子的书房外。
就在陈学奇要一把推开大哥房门的时候,收到福伯报信的陈砚观赶到!
“住手!”
“二叔!这么晚了你想干什么!”
陈学奇自然听得出这是侄子陈砚观的声音,他头也不回冷冷回道:“干什么?砚观,咱们陈家沉寂太久了,再不出头就死了,我今天来就是要帮咱们陈家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