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奕泽醒来后,若桐告别他,暂时离开医院回家。
若桐前脚离开高奕泽的病房,张曼后脚跟着踏进来。她笑意盈盈地走到高奕泽面前,友好道:“高先生,我来看你了。”
高奕泽惊讶地看着头上包扎着白色绷带的张曼。“张小姐,怎么,你也受伤了?”
张曼在高奕泽的病床旁边坐了下来,装作不以为然地说:“被敖夫人推的。”
“若桐?”高奕泽不能理解地看着她,他不相信若桐会做出伤害他人的事。
张曼摆出一副无辜的可怜样。“敖总将你打伤把敖夫人带到门口后,我就上前劝敖夫人,我说高先生一定很需要你,你真的不回去看看他吗?谁知敖夫人竟然发起脾气来,然后就生气地推开我。你也知道敖夫人是个防身术高手,所以力气比一般**,结果我的头就受伤了。”她看似刻意轻描淡写,但实质是在作铺垫。
高奕泽还是不相信张曼的话。
张曼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知道他不相信,于是她又继续往下说:“前几天晚上我和敖总一起出去应酬,结果敖总喝醉了。我让其他人回去自己则留下来陪敖总,然后打电话让敖夫人过来接敖总,当时敖总的头枕在我肩上,敖夫人可能误会我和敖总有猫腻,所以对我一直都很是不满。”
高奕泽仍然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张曼。他知道若桐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女人。
“高先生,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敖夫人,”张曼作下定论。这种毫无条件的相信,感情绝对不是一般的深厚。“既然放不下,为什么要放弃呢?”她诱惑他。
高奕泽垂下眼帘,忧伤地说:“她不肯接受我。”
“高先生,我可以帮你,”张曼凝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可以帮你如愿地得到龙若桐。”
高奕泽猛地抬头,忧伤的双眼写满了惊讶。
张曼的嘴角缓缓地上扬。但这种微笑,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反而让人觉得阴毒和可怕。“你只要配合我,我就有办法让龙若桐对敖睿死心。”
高奕泽怔怔地看着她,半晌后,才迟疑地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张曼用一种饶有兴味的眼神打量着高奕泽,好笑地说:“高先生,我们都是生意人,只有互蒙其利,彼此之间才会达成共识。”
高奕泽露出震憾的表情。“你,你喜欢的人是敖睿?”
张曼望入他的眼底深处,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淡淡道:“如果你跟我联手,我与你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等他们离婚后,你可以带着龙若桐远走高飞,一辈子地躲开敖睿,让她死心塌地地为你生儿育女,过幸福的生活。”
“让若桐误会你和敖睿有猫腻,以及现在你受伤都是你的诡计?”高奕泽终于恍然大悟,明白她刚才叙述的两件事的目的。这个女人,真够黑心!
“高先生,我们对属下的要求,通常不会计较他们用什么方式获得我们想要的东西,我们只会计较结果,”张曼不答反问,她不像高奕泽一样慌张,反而显得气定神闲。“你可以一辈子瞒得龙若桐,等你带她远走高飞,等她成为你的人,生下了你的孩子,就算某一天她突然知道了事实的真相,你还怕她会逃走吗?我也会加紧我和敖睿的事,尽快地生下我和他的孩子,就算他们两个人有情有意,但只要你我死拖着不肯离婚,他们就没有复合的可能。”
高奕泽的双眸如黑漩涡一样,无数复杂的情绪在其中波流暗涌,他的内心,处于一种极度矛盾的状态。理智上,他排斥用卑鄙的手段得到心爱的女人,但他又抗拒不了能够带若桐远走高飞的诱惑。
“高先生,你我都是做大事的人,应该要不拘小节才对。我们只是略施小计在他们中间挑拔离间,他们如果通不过这个考验,证明他们不够相爱,那不是我们的问题,而是他们的问题。”张曼云淡风轻地耸耸肩,那双美眸看起来熠熠生辉,却带有一种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