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就扑在床上大哭起来,苏沫被林可心此时的行为惊呆了,与林可心相识十余载,这是第一次看到她哭,还哭得很伤心的样子,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安慰,只好在林可心身旁坐了下来,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有时无言的安慰胜过有声。
林可心突然扑了过来,死死抱着苏沫嚎啕大哭,苏沫也不问,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直到林可心哭累了,哭够了,自己放开了苏沫,用纸巾抹了鼻子又抹眼,这才哽咽道:“陆谨然就是一个混蛋,他背叛我,他有了别的女人!呜呜···”
林可心又哭了起来,不过苏沫总算知道了前因后果,她把长衫一脱,花了一分钟洗漱,从衣柜里拿出了当年练跆拳道的衣服,林可心哽咽道:“你穿成这样干吗?”
苏沫压了压腿,又抬脚,活动了筋骨,把头发随手一挽就开了门,“去给你报仇,在这等我回来!”
林可心猛地窜出去拉住了苏沫,“谁要你报仇啊,你给我回来!”
“你不想报仇?是他背叛了你,就该教训教训,难道你对这种人渣还余情未了?”
“我···”林可心被苏沫戳中心窝,态度一软,“他虽负我在先,可我哪能说忘就忘?再说你这么莽撞,去哪找他?”
“去他家,无论他在哪里都得好好揍一顿,这是他欺负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他不在家,再说你知道他家在哪吗?今天周末,有瓷器课,你去还是不去?”
经林可心这么一提醒,苏沫恍然大悟,她压根就没见过陆谨然,而林可心与陆谨然相识也不过两日,一切运转太快,压根就没反应过来。
苏沫退回屋子,想起今日还得去学制作瓷器,立马又去换了身衣服,拎着包就拽着林可心风风火火的跑去了农庄。
农庄不是一个庄,更像是一个院子,一个很大的院子,占地千亩,是专门烧制瓷器的地方。
苏沫也不是专业的学习制作瓷器,她是一名自由画家,专攻国画,在业界也算小有名气,曾作过一幅《空山新雨后》,一举成名,但她拒绝接受任何采访,最后把这幅画给捐了出去,在一次拍卖会中被人买走。
至于买主是谁,苏沫并不知晓,也不愿意知晓。
苏沫虽是自由画家,但对青花瓷却有说不出的喜欢,每当看到青花瓷心中总会莫名的悸动,说不出的喜悦。
苏沫之所以来学制作青花瓷,也是因为那股神秘的吸引力,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她。
不同于普通的学员,苏沫每周会有两天的时间待在农庄,教她的是一个老人,一个叫林故的白发老人。
林故今年七十五岁,是一个独居老人,终生未娶,在认识苏沫以前沉默寡言,独来独往,因性格古怪被农庄的人冠以“怪老头”的名号。
农庄的人都不喜欢和他打交道,他也乐得清静。虽不是与世隔绝,却也好不到哪去。
林故的制瓷技术在农庄若自谦说是第二,绝没有人敢自称第一!
最开始苏沫也是奔着林故的名号去的,后来渐渐发现林故也是一个可爱的老人。
一个老人若能被冠上“可爱”二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真的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