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2 / 2)

gu903();眼见着他一句话得罪了两人,且沈郎君已经坐了下来,就有人打圆场:“魏兄初来不知道,这开封府的摊儿与别处是不一样的,有些个好酒菜并不输酒楼甚么。”

魏郎君皱了眉,觉得对方是在内涵自己乡下来的,当即就阴阳怪气了起来:“我虽来自别处,可是摊儿就是摊儿,如何比得上酒楼?且今儿我说要做东请同窗们吃酒,我那姊夫可是与了我不少银,诸位莫要与我客气。”

那方才被怼了的沈郎君嗤笑一声:“小娘子,你方才说得那两道菜与我来一份,果酒也来上一壶。”

又悠悠道:“我们这等人,还就是爱吃这摊儿了,魏兄家有做官的姊夫,想是平日里与我们是不一样的。”

就有同沈郎君交好的人嗤笑:“也是,不过是家中女兄与了人做妾,竟也好意思叫姊夫!”

你若当面去叫,不信你那“姊夫”能应!怕不是家中雌虎能将你二人一同扇出来!

便也叫了:“那盆里的竹签子是甚?也与我们来上两把,当与沈兄同饮。”

其余人也摸了摸鼻子,这年头的读书人,谁还没个自己的脾气了?

固然不愿得罪官人,可你那“姊夫”以后如何且不好说,目前就是个虚职,咱们只是不愿意随意得罪你,可不是怕得罪你。

其余人也都应声:“那小娘子,你家花糕也来几盘,这边人多。”

“还有那凉粉,这家我是吃过的,极是爽口。”

魏郎君气得脸都绿了,自打跟着姊夫一家来了这开封府又入了书院读书,同窗莫不羡慕他有个当官人的姊夫的,像今日这般叫人下了脸面,竟还是头一遭!

作者有话要说:我去写第二更!

叉腰!

我觉得自己好厉害!

每天稳定万更!么么哒!

第79章二更/扒下脸皮

魏郎君气极了,虽家里条件一般,可自打魏家大娘子与了官人为妾,家中条件便好了许多,叫他在读书上头不再抠搜。再加上他颇有心机,讨好了恩师,又与恩师之女定了亲,得到了优待,便是束脩都省了下来,这几年颇为轻松。

且他这性子,也是典型的一朝得志便猖狂。

因着恩师意外去世,他突然没了帮扶,本还念着未婚妻年幼,想要接来家中照顾。可在爹娘的劝说下,瞬间打消了这个主意。

说是这小娘子身上带孝,怕是不利他的前途,再加上未婚妻往后没人撑腰,家里也没一个出息的人物,只能给他拖后腿。与其这般,还不如举家去投奔当妾的魏大娘子,在那边过上一段好日子,等这边未婚妻丧父之后自己支撑不下去,寻个人随意把自己嫁了,他们再回来惋惜痛斥一番,好给自己立一个好名头。

说不定还能叫他姊夫给他寻一个官人家的小娘子来做妻,不比娶个村女要好?

魏郎君觉得爹娘这般说没有错,且与他好处多多,只能心中向未婚妻说一声抱歉,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入了开封府,他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不仅姊夫知道他读书不错后对他青眼有加,时不时的补贴一些,就说他家大姐,如今可是生了姊夫唯一的儿子,他又是那孩子的亲舅舅,当然是怎么补贴都不为过的,日子着实好过。

只是吧,如今不一样了。

在书院里,一些个人看在他那所谓的“姊夫”是东宫之人的份上,一些个小毛小病也懒得跟他计较,只今日他这话却是得罪人了。

本来这段时日就有些人与他疏远,偏今日因着七夕佳节一道儿约着出来看花灯,他还这般高高在上的,竟高贵到连路边摊儿都不屑一顾的态度……那他们这常常路边吃的,岂不是也叫他鄙视了?

冲突便就这么起来,且再无人打圆场。

所以魏郎君在看到他们几个就这么视自己如无物一般,坐下吃吃喝喝了起来,瞬间瞪圆了眼睛,额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好似被人打了几拳一般,只觉自尊心严重受挫。

乔妹儿看得惊讶极了,心说这位叫魏郎君的别是个玻璃心吧?要是待会儿哭出来可咋整?

没想到魏郎君这心坚强的很,见同窗都不理他,又想着这说出去旁人只会讲究他的不是,便也忍了下来。

可再忍,这心中的火儿总得发吧?

因而一转头,看到那摆摊的小娘子手中不停的切着菜,又长得甚是貌美的模样,便哼了一声,将怒火怼了过来。

“女郎当侍奉夫君,孝顺公婆,怎可出来做这等抛头露面之事!若是有人仗着美貌便与旁人勾勾搭搭,那与失节有何不同!”

乔妹儿:“????”

哎哟我去,这魏郎君你跟司马推官是亲戚吧?

说话一个调调,都是那么的讨人厌!

又见许秋石这会儿提着桶过来,里头是新带来的凉茶,便朝他道:“郎君这一家之主是如何当的?我姊夫家的兄弟二人博学,师从大儒濂溪先生①,曾赞他二人天资聪颖,且主张的便是普通民众,在自个儿家中也当有君臣之分,这夫郎为主,妻子便是仆,如何能越了规矩?”

“这番话,便是司马推官,也是认可的。”

乔妹儿:“……”

怎么哪哪儿都有这个要把妇女锁起来的司马推官!

不过话说回来,这狗屁不通的君臣之分,好耳熟?好像记得是历史上哪个提出来的?

许秋石:“……”

许秋石有些莫名其妙,他是刚下值就过来的,想着帮阿乔干些活儿,可……打哪儿来了这么个疯子?

便看向乔妹儿,乔妹儿耸耸肩,也不知道这人发的是什么疯。

许秋石便不理他,又亲自舀了一碗凉茶叫乔妹儿喝了,“你坐下歇歇,剩下的叫我来。”

喂狼精见他俩这般无视自己,气得脸上的绿更深了一层,“你可有听到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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