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所以到了晚上,他刷了两次牙,又不停的漱口,而后兴高采烈的爬上床。
自家的良人吃什么那也都是能接受的,是罢?
乔妹儿见他这样有些好笑,也同样重复他的操作,毕竟她还是个爱干净的妹子,睡前刷牙可是必须要养成的习惯。
许是白天嘴硬,这晚上到了床上,乔妹儿心中也有一些骚动。洗漱过后,两人穿了室内的软拖鞋,脚一蹬上了床。
被子一拉,含情相视,紧接着各自弯起嘴角,微微一笑——呕!不行!味儿太大!
俩人都绿了脸,心说咱们都是夫妻了,不讲究这个,真的!
乔妹儿麻溜的抱了枕头去另一头:“我就在这边睡,咱俩一人一边!”
许秋石还想挣扎一下:“倒也不用一人一头吧,我们背对而睡也就成了。”
再是夫妻,也是要讲究的,今天晚上俩人味儿味儿的,想是某些活动不好达成,那就安心睡觉。
乔妹儿果断拒绝,“那不成!你我睡觉都不老实,这睡着之后要是翻了个身来个面对面的,本来睡得好好的,结果却叫对方给熏醒了,那多恶心!”
她直接拍板决定:“就一人一头!”
许秋石:“……”
行吧。
俩人这塑料夫妻情,因为大蒜的缘故算是彻底暴露了。
第二日一早,夫妻俩面无异色,看着依旧恩爱的很,一点都没有昨晚睡前那好似互相嫌弃的样儿。
吃过早饭便各忙各的去。
乔妹儿这边去了店里,早食如今她是脱开手了,巧娘上午前半段时候基本上都在与阿月一起做糕点,她闲着无事,便喊了蒋大娘子与自己出去挑些菜。
夏至过后天儿越来越热,人的食欲相对而言降得也比较厉害,要不然不会一直有苦夏的说法。
每到这个时候,那容易下饭的,例如辣菜之类,就比较受欢迎。
可就自己家而言,昨天才吃了那水鸡火锅,今天一起来,乔妹儿就有点想吃些爽口又新鲜的。
这不,路过果肆的时候,见到边上站着一年轻貌美的小娘子,面前放了五六个筐子,里头尽是那白生生的槐花,她当即就高兴了起来,走过去:“这槐花娘子,你家槐花如何卖?”
那小娘子听旁人如此称呼也高兴极了,“自家槐树上撸下来的,一筐子娘子给个二十文便是,只这筐子却是不送的。”
筐子送不送的乔妹儿确实没有意见,“那我不好拿走的,不如小娘子随我家去,将那槐花倒了,筐子腾出来再与你可好?”
一听说要与她家去,被家中父母反复以拐子言论警告的槐花娘子就迟疑了起来,“要不我在这儿等着你,你家去拿了筐子再来买?”
说这话时,她脸上满是心痛。
一时想着自己小气了,这般貌美的娘子想是不会随意骗人的。一时又想着家中老父母可是说了,那十几二十文的可不如她自个儿重要,怎么也不能放松警惕。
乔妹儿倒也不介意,这未婚小娘子自个儿出来售卖东西,且身上衣裳也有不少的补丁,想是家中也一般,警惕一些对她倒是好,总比那一忽悠就走的强。
“那你先等着,莫卖给了旁人,我回家去取了筐子就来。”
就在这时,边上那果肆的店家娘子出来倒水,听到她二人的对话就笑了,“那槐花娘子,这位娘子乃是前头街上那乔家食铺的店主,不是甚坏人!”
卖槐花的小娘子脸一红,“那……那我便随食铺娘子过去罢!”
乔妹儿拜拜手,“无妨,你这个警惕一些也是好的,小娘子一人讨生活不容易,我当初也如你这般。”
听她这么一说,槐花娘子眼一红,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心酸往事。
乔妹儿想了想,就看向果肆娘子:“能与你家借五六个筐子么?叫我腾出这些槐花,回头我叫家人与你送来。”
那果肆娘子就笑她:“你家食铺那般能赚钱,五六个筐子买回去不就成了!”
乔妹儿啐了她一口,“瞧你这话说的,钱也是一文一文的挣回来的,这五六个筐子得一百多文,我花这个冤枉钱做甚?”
这开封府的物价可不低,一个小小的篾篮子都能卖个十五文,像这种实用性较好的筐子,虽粗陋了一些,但没个二十文是拿不下来的。
要不怎么说手艺人吃香呢,别看没什么社会地位,可人家挣吃饭的钱却是实打实的。
当然,要靠这个发财却是不能的。
就如今这手工速度以及原材料等,想要靠这玩意致富那估计不成。手快的一天编两筐子已经是顶天了,若是做熟练了或是家里人都学上了,那人多力量大,到是能挣一些。
就是吧,筐子这玩意儿虽是家家必需品,可要是那不讲究美观只讲实用的,自己编一编也能用,而且损耗不高,一个筐子能用几年,所以挣不了什么快钱。
再加上时下人总有种传男不传女的思想,生怕闺女学了这手艺之后,带到婆家叫婆家人也学会了,从而将市场上的量加上去,使手工品折价。因而基本上都是背着家里的闺女,便是娶进来的郎妇也是不会教的。
这就更导致这玩意儿价格降低不下来,好在花个二十文买回去就能用个五六年,仔细一些的,十来年也有,普通人倒也能承受。
果肆娘子就笑:“就你会说话!”
槐花娘子也松了口气,娇美的小脸蛋上也甚是开心:“叫食铺娘子费心了。”
乔妹儿朝她笑了笑,将银钱与她递了过去,就在要走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紧接着,那槐花娘子走了几十米,便被马鞭扫中肩膀,吓得直接往檐下躲。
街上的人一看这人这般横冲直撞,皆寻边角躲了起来,生怕遭罪。
虽说官府的官人们青天正直,可这人在大街上策马狂奔也不像是个脾气好的,万一惹着了,岂不是自个儿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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