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巉确定了轩辕甲子住处,抬脚便将门踹开,将手中拖着的一层管事扔了进去,这才眯起眼睛迈步而入。屋内,轩辕甲子闭着眼睛大马金刀的坐在里面,一层管事正躺在他脚下呻吟。北冥巉扫了一眼轩辕甲子的表情,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这倒是在北冥巉的意料之中。
行军打仗有“两国相交不斩来使”的规矩,因为使臣代表着双方主帅。若是有心羞辱于对方主帅或是要与对方拼死一战,那么这一方便会羞辱使臣或是将使臣杀死,以此来向对方宣战。所以使臣这一任务是具有极高风险的,一旦双方没有谈拢,第一个要死的便是使臣。北冥巉让人将第一层管事打成现在这个样子未尝没有羞辱于轩辕甲子的意思,当然他本也知道,这样的羞辱对轩辕甲子来说算不上什么。
“北冥兄远道而来在下因故未能远迎,还望北冥兄恕罪。”
轩辕甲子拍了两下巴掌,门外进来两人,不等轩辕甲子吩咐,上前便将躺在地上的管事抬走了,同时搬来了一张椅子请北冥巉坐下。北冥巉冷冷的扫视这一切,等到来人出去,他突然将那柄无鞘宽刀解下“嗤”地一声插入地面,就这样立在两人之间,屋中气氛瞬间凝固。
“北冥兄不坐吗?”轩辕甲子抬手说道。
“坐你奶奶个爪!”北冥巉一巴掌将自己身后的红漆梨花木雕纹座椅拍了个粉粉碎,随后满眼杀气直视轩辕甲子他涩声问道:“我儿身在何处!”
轩辕甲子就像没听出来北冥巉的杀意,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甩手扔给北冥巉,同时嘴里说道:“一路赶来辛苦了,先喝口茶来解解渴吧!是你最喜欢的大魏菊花茶。”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扔却让北冥巉瞳孔骤缩,右手五指屈指成爪,一股内力在掌心海水漩涡般流转,轻喝一声抓向茶杯,茶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旋转起来,但杯中茶水一滴未落。实则,这并不是北冥巉的掌力让茶杯旋转,而是轩辕甲子将茶杯扔出时将茶杯以高速旋转起来,由于速度过快,茶杯在外观来看就如同丝毫未动一般。
最后,茶杯转速越来越慢,稳稳的落在北冥巉的手心。轩辕甲子拍手笑道:“不错不错,多年未见北冥兄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啊!兄弟我很是欣慰啊!”这次北冥巉没有接口说话,反而是盯着手中茶杯皱眉沉吟不语,半晌之后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轩辕甲子闻声淡淡一笑,将身边座椅掷给北冥巉,北冥巉接过后放下,随后端坐其上。
北冥巉虽是一员武将,自身却并非有勇无谋。轩辕甲子的意思很明显,是告诉北冥巉以他的实力想要与他轩辕甲子叫板是不可能的,不如放聪明一点,坐下来二人好好谈过。
“北冥兄,上次见面还是五年前了吧。五年前我去府上拜访,见司儿那小子天赋不错便给了他一个‘陌同门’的位置,当时你还极力反对来着。你说:‘此子性情顽劣,胸无点墨,难当此大任,还望轩辕兄三思。’我没听,执意要将司儿带到‘陌同门’修行,司儿不服你还对着你挤眉弄眼,差点没把你气个半死!哈哈哈!这些事情想想仿佛就在昨日啊!”
轩辕甲子自顾自的说着,北冥巉心中有事,听轩辕甲子提这些陈年往事心中不由得大为不快,可碍于他无法胜过轩辕甲子也只能默默忍者,一言不发。
“想当年,你我二人初识之时你刚出茅庐,而我则是被人缉拿追杀。你当时为了那几十两银子还对我大打出手,结果被我打了个半死。如果不是我心好,带着你这个累赘跑了几十里山路将那伙追兵甩掉帮你瞧了大夫,你恐怕早就死在那个小破庙里了。这么说来,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北冥巉脸色发黑,他在心里大骂轩辕甲子老狐狸不要脸,明明是他打上了自己却还要自己感恩戴德称他为救命恩人,此子简直是厚颜无耻至极!越想越气,北冥巉终于是冷哼一声,咬牙再次问道:“我儿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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