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随夫人坐在轮椅上看着远方
“嗯”随言走到轮椅旁,往随夫人看的地方望去,什么都没有
“你要走了?”随夫人对随言的离去并不惊讶
“嗯”随言淡淡的说着
随夫人冷笑一声,“这就是你背弃我选择那个野种的结局?”
“我没有背弃您,只是选择了我想要的生活。”这些年这句话随言说了无数次,可在她母亲眼里就是背弃。
“你想要的生活?哈哈哈”随夫人大笑着,她抓着随言的手腕,“言言,你是我女儿,我绝不会让你就这样平淡一生的,更不会让那个野种鸠占鹊巢。”
随夫人的疯狂和偏执已经让随言无法忍受,她默默转身,“言言,你走不掉的。”
———
傍晚,随言在检查自己的行李,她带的行李不多,想到了英国再购置新的。
“叩叩”
“请进”
“都收拾好了?”
她和随湛的关系说不上多亲密,也没有多疏离,兄妹之间总是多了那一条缝隙。
“公司最近有事?”随言闻到了随湛身上有一股很重烟酒味,随湛一向很自律性,虽然生意上难免会有应酬可也不曾有过这么大的气味
随湛顿了顿,语气如常,“正好有个大项目。”
随言也没有多说,公司的事她从不理会,更帮不上忙
末了,随湛也只说了一句,“明天我就不送你了,自己多保重,一路顺风。”
两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近20年,最终也不过是表面的寒暄,谁都没有说出过一句真心,这样的生活随言过的太久了,久到透不过气。
随言的机票是第二天一早的,临走前她把股份转让书放在了随湛的书房里,再回头看一眼这个生活了二十四年的地方,竟然丝毫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师傅,去机场。”
车窗外的景像一幕幕的逝去,留在这个城市的记忆也慢慢的滑过····
“言言,你走不了的。”
“随言,还跑吗。”
·········
一场噩梦,车还在路上行驶着,随言擦了擦额头的汗,看向车外,“师傅,这路是不是开错了。”
随言觉得这条路和去机场的不一样,“师傅,师傅····”
车子越开越快,越开越偏僻,随言开不了车门,内心的恐惧漫开了,“是不是我妈妈让你来的,她给你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你让我下车,让我下车啊。”
随言的不安扩散到了全身,她最害怕的不是她的母亲,是那个人。
车停了,随言转过头,透过车窗看到了男人的脸,如鬼魅一般,脖颈处的青筋已经尽显,苍白的脸上是一双幽暗的双眼,腮帮紧紧的咬合在一起。
随言感觉到一阵的压迫,车门被拉开,凌颂拖拽着随言下车,手上的力道很重,随言几次摔倒在地,然后又被拽起来,最后狠狠的摔在沙发上。
膝盖和手肘都磨破了,可随言不觉得痛,巨大的恐惧已经麻痹了痛感,她缩在了一边,看着冷着脸一步步靠近的凌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