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瑞的飞机比原定时间早了些落地,他取了行李和阮樱一起走出来
“小瑞,放寒假的时候我能来找你”
“找你一起学习吗?”
阮樱心砰砰的跳着,她不停偷看着凌瑞
凌瑞帮阮樱拉着行李箱,很自然的嗯了一声,“你来之前告诉我一下,我不知道过年会不会出去拜年。”
阮樱高兴的嗯嗯,“我自己拉吧”
“没事,我来。”凌瑞拖着行李箱走的很快,阮樱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阮樱的爸爸妈妈先到了,他们从凌瑞手里接过阮樱的行李,“小瑞辛苦了…”
“叔叔,阿姨好,不辛苦的。”凌瑞谦逊有礼,长得又极像凌颂,有一股天然的稳重
“接你的人还没来吗?”阮爸爸看了看周围
“在过来了,飞机提前到了。”凌瑞刚才已经收到小恩瑶发来的信息了,他们在停车场,马上就来
阮樱和她的父母陪着凌瑞一起等了一会儿,很快,凌颂推着随言,边上跟着凌恕和小恩瑶
小恩瑶和凌恕远远的就朝凌瑞挥手
“哥”
“哥哥”
凌瑞抱着自己的弟弟和妹妹,一手拉着小恩瑶,一手揽着和他都差不多高的凌恕,“我回来了”
小恩瑶激动不已,眼眶都湿润了,“哥哥再也不准走了…”
凌瑞宠溺的捏了捏小恩瑶的脸颊,微笑着
“你怎么样了?”凌瑞问凌恕
凌恕嬉皮笑脸的,“挺好的。”
凌瑞拍了拍凌恕的肩,“有事一定和我说。”
凌恕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笑的弧度更大了,“嗯,你是我哥嘛…”
“小瑞”凌颂推着随言不紧不慢的过来了
“凌总,凌夫人。”阮樱的父母点头示意
凌颂和随言也礼貌的回礼,“阮所长,文医生。”
阮樱的妈妈笑了笑,“我特别喜欢这个称呼,谢谢凌总。”
“文医生客气了,您推荐的医生特别好。”凌颂说
“能帮到凌总和夫人是我的荣幸,小瑞又那么照顾我们小樱。”阮樱的妈妈看着温柔娴静,笑起来暖暖的
阮樱的父母稍微和凌颂客套了几句就先走了,阮樱依依不舍的几步一回头的和凌瑞挥手拜拜
凌瑞也一直目视着阮家人,直到他们坐电梯下去
“妈妈的复健医生是小樱姐姐的妈妈介绍来的,真的挺厉害的,妈妈都能站起来了…”凌恕勾着凌瑞的肩
凌瑞听到随言可以站起来了,“真的!妈妈可以”
凌瑞惊喜的看着随言,随言已经向着他展开了双手,离开了轮椅站在凌颂的边上
“小瑞”
“想不想我?”
凌颂稍微站在随言身后一些,他时刻准备着扶住随言
凌瑞轻轻的抱了抱随言,“妈妈真厉害…”
凌瑞的个头已经到随言的胸下了,她用力拥着凌瑞,“我还可以慢慢走呢”
随言说着就要走几步,凌颂赶紧扶住她的腰,“先回家吧,小瑞坐了几十个小时的飞机。”
“是啊妈妈,我有点累了,等休息好你再给我看。”凌瑞顺势接下了凌颂的话
一家人回到家后,随言在凌瑞洗澡的时候收拾起他的行李来
“让他自己收拾,你别弯着腰。”凌颂上了个厕所就找不到随言了,没想到她在凌瑞房里给他整理东西
随言被凌颂抓了起来,“我就把东西拿出来”
“那也不用你拿。”凌颂抱着随言就走了出去,“多休息,你不是想快点可以走路嘛…”
随言撅着嘴被放在了床上,凌颂把被子都给她盖上了,“睡一会儿,吃晚饭了叫你。”
随言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她为了能在凌瑞面前站起来,早上练习了好久,昨晚又没怎么睡
凌颂捂着随言的眼睛,“快睡。”
随言掰了掰凌颂的手,“颂哥哥”
“要我陪你?”凌颂这句话紧挨着随言耳畔,让随言一下就想起昨天晚上
“我我这就睡,你别陪我了。”随言赶紧放下手,拉起被子
凌颂有点后悔昨天太猛了,到后来稍微有些失控不过比起从前那是天差地别了
随言很快就睡着了,应该是真累了
凌颂换了衣服就坐在沙发上,他喜欢安静的陪着小女儿,默默的看着她
随言还是睡过了头,凌颂非旦没有叫她还上了床和她一起睡了起来,半夜随言揉了揉眼睛,房间里漆黑一片,随言别过头见凌颂拥着她
凌颂睡眠很浅,怀里的人有任何举动他都会马上醒过来,“睡醒了?”
随言都不用看时间就知道凌颂贴定是没见她,她这是又睡过去了
“我最近总是睡好久,好像怪怪的”
随言的话引起了凌颂的警觉,他详细问了问随言,因为最近她的复健强度加大,所以她延长的睡眠时间没引起他们太多的注意,可细想来,随言回来至今,睡眠时间一直要比常人长
“你在山里也这样吗?”凌颂问
随言想了想,记忆都有些模糊了,又是关于睡觉的,“不知道,不过听隔壁的爷爷奶奶说,我有几次睡了好几天,醒过来的时候我哥就来了。”
凌颂顿感不安,阎羁似乎没提过,可照随言这么说,宋远驰是知情的,那阎羁怎么可能不知道
凌颂安慰着随言,是她想多了,最近太累了才会如此,不放心的话明天带她去医院看看
随言对医院并不排斥,宋远驰一直告诉她,去医院检查身体是为了她自己和她身边的人好,所以任何不舒服都要说出来
现在已经是寒假了,只是离过年还有些天,凌恕在苦练拳击,凌瑞也被安排开始学射击,小恩瑶则每天在家里的画室中练习
凌颂和随言去找陆远,一定程度来说,他没这么信任阎羁
陆远让随言做了一个脑部扫描,根据凌颂的描述,结合拍片结果
“于夫人而言是正常的。”
陆远的脸色并不好看,他嘴里的正常和真正的正常相距甚远
“什么意思?”凌颂隐隐不安
陆远指了指片中的一个阴影,“这就是当年夫人脑中的淤血。”
“宋处长应该是不想夫人冒险,所以才隐瞒的。”
陆远叹着气,“夫人当年昏迷了很久,您应该印象深刻。”
“这个位置是可以彻底清除淤血的,只是”陆远犹豫了下,“脑部手术存在一定的危险,夫人的身体又一再受到重创,不是百分百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