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沈千山颔首道:“对,就是年龄有些小,有些怕生。但我一年前曾经在机缘巧合之下见过花精族的祭司,我记得那时的祭司是一个年龄约莫二十、性格开朗活泼的姑娘。不过,她的气息未变。”
岑轻衣闻言惊疑道:“难道说这不是花精族的祭司,是有人伪装的?不对,她分明会祭司的那个手法,而且气息未变……只能说,祭司已经换人了,至于为什么要换、怎么换的,这就没有人知道了。”
沈千山道:“对。极西不雨之事和更换祭司应当也有关系。”
岑轻衣眼睛眨了眨,刚才还一本正经、看起来很聪明地在分析,此时却傻傻地追问道:“不是说是出现了执的原因么?”
沈千山向前走去,和她擦身时扔下一句:“哦,我又没说没有别的原因了。”
岑轻衣感觉自己“咔嚓”一声,风化了。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有一种她岑轻衣的风格!
罪过啊罪过!
她何德何能,居然把沈师兄给带拐了!
她,拍拍胸脯,良心痛!
作者有话要说:【注】选自《道德经》。
昨天送猫猫回喵星啦,希望它们在喵星上能够幸福快乐,没有病痛。
对不起,我时速五百的渣手速限制了我的发挥,先单更一章,下章写完了放出来,小天使别等了,先去睡吧,么么~
下章,可能成亲吧(bushi)
第36章桃之夭夭(二)(二合一)
极西黄沙漫漫,?沙坡似水,驼铃声“叮——”“当——”慢悠悠地响起来,悠远的声音顺着直上云霄的孤烟,?一直传到辽远的天际。
一个穿着鹅黄小衣、拢着淡粉轻纱的少女踩着驼铃,?从送亲队伍的最后方越过十辆满载着嫁妆的骆驼车向前跑去,?手腕上的铃铛随着她的脚步发出轻快的响声。
只见她伸手拉住走在最前方的戴着圆顶帽、穿着白衣的男子,低声说:“目前看来并无异状,?但……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男子侧过脸来,露出一张神色冷淡的面容,道:“还需多加小心。”
正是岑轻衣和沈千山二人。
原来这二人离开流沙城后便去了最近的一个人族城镇——位于流沙城西南的赤水城。
精族和人族的关系与妖族和人族的关系不同,精族常常主持祭祀,?气息较妖族洁净许多,又终年以鲜花和露水为食,不似妖族会出现吃人的妖兽,故精族和人族常常有交往。
另外,?虽然绛沙雪莲生长在整个极西沙漠地区,但大多都聚集在流沙城周围,?剩下的只会零零散散地生长。寻常百姓也常常接受修仙门派的委托,?去流沙城附近采了绛沙雪莲来换食物换水。若是花精一族更换祭司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理由,直接问花精族族长一定无功而返,?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倒不如进入寻常百姓间打探一二,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意想不到的消息。
他们刚进入赤水城,岑轻衣的眼睛就黏在成衣店了。
赤水城流行的风格与流沙城截然不同。
流沙城中女子的衣裳将全身都严严实实地盖住,连面容都用轻纱遮掩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
若说流沙城中人人皆穿得像一个严谨的修道士,那赤水城就是热情奔放的象征。
因为寻常人族无法像精族一样不惧寒暑,?处在极西炎热的沙漠地带,赤水城中无论男女,所有人皆是小裤箭袖、轻薄小裳,白日炎热之时笼一层轻纱遮阳,夜晚寒冷之时披上一块厚重的皮毛御寒。
这里男孩子的衣服还算素雅,女孩子的衣服则繁复很多,重重叠叠绣着各式各样的花纹,还总是以小铃铛相衬,满城都是叮叮当当的轻响。
因此端端正正地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宽袍广袖饿的二人就显得格格不入。
其实岑轻衣一直嫌弃身上的衣服有些麻烦,干什么都束手束脚的,她已经很久没有穿过这种看起来又方便又凉快,此时就动了心思。
她刚转了转眼睛,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沈千山突然出声问道:“你要去买点东西么?”
岑轻衣没压住从嗓子里冒出来的疑惑声,傻狍子一样呆愣愣地“嗯?”了一下。
沈千山道:“想买就去。”
岑轻衣被他看穿,脸色忽然红了红。她右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挽尊道:“沈师兄,我这可是为了正事。你看,我们这样太显眼了,不方便打听消息啊。”
沈千山挑挑眉,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沉静地看着她。
岑轻衣感觉他的目光仿佛是有重量,压得她挽尊的手微微颤抖,片刻后只好承认道:“好吧,其实我还是有点馋。”
沈千山“嗯”了一声,淡淡道:“小孩子家家,不要学说谎。”
岑轻衣就像是被雷劈过一样,“哐当”一下愣在原地,半晌悲愤交加地追上去:“你不就比我大四岁么!谁是小孩子啊!”
刚进到成衣店,岑轻衣却敏锐地感觉到成衣店的气氛不太对劲。
成衣店的老板娘虽然也热情地迎了上来,但她脸上明显带着泪痕。
本来是人家的私事,旁人也不方便开口问,但当老板娘看到岑轻衣换上一件红色小裳时,眼中泪光闪烁,她终于犹犹豫豫开口道:“呃……怎么了?”
老板娘原本看着岑轻衣的身影出神,她一出声,泪水如涌泉般忽然落了下来。
她忙背过身去,抬起手背慌慌张张地将眼泪擦掉,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叫客人笑话了,我这是要嫁姑娘了。”
岑轻衣还以为她是不舍,安慰道:“姑娘出嫁是好事情呀,多难得才能找到一个托付终生的人,你说对吧?”
老板娘笑道:“客人说得对,是该高兴。”
岑轻衣选好衣裳,老板娘将他们送出成衣店。她走了几步,总觉得还是有些怪怪的。她觉得她的眼神中似乎不止是不舍,还埋藏着一点恐惧,于是忍不住回头看了老板娘一眼。
老板娘浑身脱力一般地靠在门框上,眼神直愣愣地望着岑轻衣的方向,像是在注视着岑轻衣,但她转身也不见老板娘有什么反应,似乎又是透过她在看别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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