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陈淮生手中灵石灵砂不少。
重华派进入河北,肯定会有不少人不欢迎,甚至嫉恨,但是要说就要对重华派动手,陈淮生却不相信。
“闵余荪,你们父女俩这么戏耍于我们,就未免太过了吧?”来人语气阴沉,剑却早就收入腰间鞘中,显然并不想真的要诛杀二人,而只是吓唬了一下。
“阁下莫要欺人太甚……”一声暴喝从远处垭口处传来。
陈淮生微微一怔,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岭的,居然也会遇上事儿。
陈淮生很久没有这样一个人出来了。
至于鬼市,那与洞府鬼市相比,这里规模更大,各类品种更为繁杂,更受各类人欢迎。
凤翼宗在翟谷道,算是燕州六道中仅次于天鹤宗第二大宗门,实力应该还不及重华派才对。
高山雄峙,两峰夹道,陈淮生脚步放慢,正欲过山。
至于宁家应该是指幽州蓟城道的宁家,号称河北第一世家,据说号称一门三紫府,但与卧龙岭就隔得有些远了,与重华派也没有交道,凭什么就把宁家也列入了重华派的敌人了?
“田先生,何来戏耍一说?”闵余荪咬牙道:“阁下这般纠缠不放,未免有失身份。”
“什么乱来?”闵余荪也知道瞒不过对方,脸色一正,“重华派来滏阳,也没有得罪谁,和八角寨杜家、白塔城丁家那边也和平相处,你这是在这里胡乱栽诬人,危言耸听吧?”
但听得这家伙信誓旦旦的模样,陈淮生又觉得对方言语恐怕并非空穴来风。
闵余荪哼了一声:“修真再说不在乎年龄,但也不能差距这么大,更何况你徒儿已经有了两个道侣,又何必非要纠缠青郁?青郁早就和你徒儿表明了态度,不会答应,可你们却是百般纠缠施压,青郁甚至远避,你们为何却这般不肯罢休?”
本想多从这厮嘴里掏出点儿什么来,但是可惜那闵余荪似乎对这方面不太在意,只顾着眼前想要脱身:“田先生,重华派立不立得住脚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闵家只想安安分分地在滏阳这块地盘上生存下去,也没想招惹谁,只是田先生的要求请恕闵某难以从命。”
滏阳道的面积很大,比大概相当于朗陵府两到三个面积,但人口却和朗陵府差不多,从靠东北的卧龙岭一路而下,要进过大王镇、闵家楼,再过罗公铺、崔集镇,就进入翟谷道了。
尤其是看到对方眉目间的得意劲儿,若非是得了什么准信儿,不可能这种架势。
印象中上一次独自出门都是回乡,结果在竹沟关遭遇散修企图袭击自己,不得不发出飞鸟签向云鹤、骆休月夫妇求援,所幸对方也还算机敏,没有强行抢掠。
在洞府鬼市大劫案中,在岩角的金眼碧獭那一战中,乃至于在偷袭白石门硖石湾渔场一战,他都获益丰厚。
来往与鬼市交易的人可以藏身于洞窟中,借助水涨水落而潜行遁影,倏走倏来,而且这些洞窟既能藏身,还有无数可通达其他河岸边洞穴处,哪里都可脱身。
但灵砂再多,却无法转换成为自己的实力,就毫无意义,任谁都能打上门来欺辱一番。
正因为汴京鬼市的这种特殊情形,才使得鬼市数百年来长盛不衰,即便是道宫和官家也很难插手干预鬼市。
“哼,重华派这么大模大样的进河北,经过谁的允许?北戎人难道还能决定河北的命运了不成?天鹤宗,宁家,还有凤翼宗,茅家和汪家,这些,真当他们不存在么?”来人冷笑连连,“重华派本来就是一个丧家之犬,大赵那边宗门灰溜溜地给撵出来,现在到了河北还人五人六的吆喝起来了,怎么还真的他觉得能当得起河北的家不成?”
汴梁的拍卖市场鱼龙混杂,尤其是许多私人拍卖基本上都是秘而不宣,需要自己找渠道进入。
从卧龙岭出来,陈淮生便南下。
从滏阳穿越翟谷道,进入汤水道,然后从汤水道渡河,进入大赵的魏郡境内,再到汴梁。
只是还容不得他避开,那几道身影已经飞射而来,竟然是一追二逃。
来人瞟了一眼陈淮生,似乎是看穿了陈淮生的底气,也不在意,一个炼气六重,还不放在眼里。
只见一道华丽的剑气冲天而起,应该是一个炼气高段,实力在炼气七重到炼气八重之间。
“难以从命?”来人脸色变得狰狞起来,“由得了你么?你在那里花言巧语拖延了半年时间,我给你面子,不和你计较,你却蹬鼻子上脸了,惹恼了我们,信不信你闵家立时就会变成一堆坟茔?”
闵余荪脸色微微一变,“田先生,莫要欺人太甚,光天化日之下,你待如何?闵家这么多年对你们也孝敬甚多,并无其他不恭之意,而且青郁已经入门重华,拜入重华商掌门门下,难道米真人也真要和重华交恶,不惜一战么?……”
龙年将至,老瑞祝兄弟们春节阖家安康,万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