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生的一插话,让田姓修士也是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提升灵力:“尊驾是重华派弟子?”
佟童则是得到了佟百川和欧庆春的保荐。
闵余荪脸色微变,他没想到对方对重华派的情况如此熟知,自己这杜撰的一说,一下子就被戳破了牛皮。
这个时候他都没有考虑闵家父女的事儿了,他得考虑自己先前大放厥词带来的麻烦,该如何应对。
“田先生,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青郁不愿意与令徒成为道侣,那我们做长辈怎么能强扭瓜成对?”
而袁文博是得到了李煜和尤少游的保荐。
当初他去联络了一大圈,像大土围子和大王镇都是亲自走到了,这两地的村寨主事人他都基本见过。
第三批的弟子中就有闵家楼那边的人,但是他们嘴里说的这个闵青郁应该还不是重华弟子,而且可能还是这个闵余荪的嫡女。
“父亲,何必在向他苦苦哀求?”终于,一直在一旁带着斗笠和帷帽遮脸的女子脆声道:“他今日怕是有意要来折辱我们父女,我便是一死,也绝不从命!……”
“呵呵,小丫头倒也是明白,我告诉你们,今日你二人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小丫头不跟着我回去,那我就扛着她回去,……”田姓修士恶狠狠地道:“不给我面子,那我就谁的面子也不卖!”
天鹤宗和幽州宁家这些对重华派再是不满,再是有所图谋,那也是暗中行事,怎么可能公之于明面?
这不是要引发双方立即爆发战争么?
若是闵家人或者其他什么人听了去,无关紧要,可以不承认,但是眼前这个家伙居然是重华派弟子,这就麻烦了。
可这家伙显然是个相当棘手的角色,一上来就表明态度要跑路和传递消息,这就不好办了。
没想到陈淮生一出口语气就是这么霸气,直接就要和对方杠上,而且这话里意思他竟然是重华派的人?
对方所言不错,或许自己可以斩杀对方,但是这得在对方愿意和自己相斗的情形下。
似乎是被这个姓田的给盯上了,非要强娶,不,还不是娶,而是要给自己徒弟强纳为道侣的意思,不过却遭到了闵家的反对了。
因为这掌门亲传弟子不仅仅是掌门一人的事情,更代表着宗门身份,意义重大。
田姓修士清楚到那个时候重华派是不会听任何解释的,在强权面前,弱者没有解释余地。
“行了,田前辈,你走吧,你先前说的事儿,我权当没听过。其实你说的那些情形,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罢了,不算是什么新鲜事儿,只是不宜在大庭广众之下提起,尤其是像你这种无关之人,何必来为了一时口舌之快,来搅这塘浑水招惹不必要的是非呢?另外,闵青郁是我师尊弟子,算是我师妹,虽然我和她还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却听我师尊提起过,……”
连这些都知道,不用问,这闵家内部也还是有和灵官庙那边私通消息的人,明显是不愿意自己这一支主导闵家的闵姓人。
见闵余荪被自己的质问给问住了,田姓道师更是得意:“再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年闵青郁一直在躲着我们么?你让她躲到汤水道那边去,一直未曾回滏阳这边,就算是重华派来伱们闵家楼招收弟子也没露面,这一次若非你老爹一百一十岁大寿,只怕她也还要躲着不回来吧?”
陈淮生已经知道眼前这个老者是什么人了,闵家楼的第二代闵余荪,闵仁言之子。
“意思是我们重华派的面子也不卖?这么狂?”陈淮生终于插话了。
这些条件一般人是不清楚的,即便是宗门里的寻常弟子也未必知晓,但没想到这個家伙居然都能了如指掌。
闵余荪脸色更变。
而且闵余荪也清楚自己这个炼气六重是虚的,实际上这么些年一直在退化,恐怕连炼气五重的战斗力都够呛。
陈淮生是得到了李煜和吴天恩的保荐。
一番话说得田姓修士面如土色,大汗淋漓,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田姓修士微微色变:“尊驾是……”
“蓼县陈淮生,师尊座下排行第六。”陈淮生微微一笑。
大年三十,老瑞祝兄弟们龙年龙腾四海,阖家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