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生目瞪口呆。
闵青郁脸上露出一抹向往之色,“道师,其实这几年里,我也来过大赵、吴越几回,或许因为我不是这边人,所以在陌生环境里,一举一动仍然需要保持警惕,感受不到道师这种轻松,但我很羡慕,……”
陈淮生端坐在炕沿上,淡淡地道:“那你可知道你父亲将伱交给我,用意何在?”
陈淮生斜睨对方:“怎么,你还打算一路走路到汴梁府?六百里地,我可以,你吃得消么?不租用马匹,我背你么?”
虽然没明说,但闵余荪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嗯,河北之地让人紧张压抑,那种氛围环境仍然疲惫,在大赵这边,也许是太熟悉,或者是潜意识觉得不会有事,所以就会松弛下来。”陈淮生淡淡地道。
似乎是感觉到了女郎目光中的那份特殊,陈淮生笑了笑,“并非重华一派如此,宗门本当如此,但重华派更尊崇这一理念罢了。”
一旁的闵青郁也都感觉到了陈淮生全身上下的变化,她立即就明白了。
从天王渡走出二十里地,便到了魏郡常阳府官庙县境内的马头集。
看着对方东张西望走入街巷,满脸惴惴的模样,陈淮生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又上了闵余荪的当?
浅紫色的马面裙随着裙带一松,脱落坠地,露出雪白的及膝裈袴和裸露的小腿。
与其父一道陪着自己南下这几日里,时而沉默,时而健谈,时而纠结,时而爽利,一个背负宗族期望无法放弃,压力下意欲出人头地,但骨子里却又渴望自由的复杂形象,呈现在自己面前。
他不是圣人,只求付出不求回报,宗门也不允许这样。
陈淮生也不做声。
然后盈盈一福。
当父亲说服自己时,自己不就早有心理准备了么?
飞快地看了一眼窗外和身后门,闵青郁深吸一口气。
虽然对方还只是一个炼气六重,但是哪怕是作为闵家原来的庇护修真米富华,筑基三重,似乎都难以给她这种沉稳中隐含霸气的感觉。
女郎全身一颤,半晌不语。
“知晓?”陈淮生眨了眨眼睛:“你知晓?既然知晓,却还藏藏躱躱,不肯……”
人本来都是复杂的,但这样一个几日里就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女郎,恰恰却又很符合自己审美观,现在却又被其父“赠送”给了自己,真的让自己有点儿心神不宁了。
陈淮生很信任自己的神识直觉,但也知道也不能过于全信,但这个丫头给她的感觉就很复杂。
没人喜欢那种环境。
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危险重重同样也是对修士的一种历练挑战,在修行中所主张的一张一弛,属于张这一类。
许久,女郎才涩声道:“小女子知晓。”
“道师若是不嫌弃,小女子便侍奉道师入寝。”
飞快地脱下直领对襟长衫,然后在解开内里窄袖短衫夹衣,露出圆润丰腻宛若古瓷的肩头和粉颈,一抹紫红色抹胸将整个饱满的胸房包裹住,但却更让人心动神药。
“道师,您现在轻松下来了?”
这么直截了当么?还是自己想得太多?
又或者是对方理解错误?
自己只是说藏藏掩掩,不肯挑明,何曾有这样的想法?
呃,也不能说没有,但是也用不着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