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个尚未正式确定身份的预备弟子身份最为合适。
重华派遭遇白石门的重创,连山门根基都丢失,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了缺乏硬实力就是原罪。
闵青郁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否该收。
汴梁市面繁华固然让人向往,但是汴梁修真界的兴盛才更让她雀跃。
郭崇道点点头。
陈淮生用他的表现证明了他和方宝旒在一起对他修行有益,那就不是问题。
陈淮生还没有资格收徒,如果想要收徒的话需要掌门和长老会、执事会特批,也不是不可能,但陈淮生没想过收徒。
郭崇道也是长叹,“九莲宗害人不浅啊,不止是我们现在如此艰难,那凌云宗更是危在旦夕,几乎每月凌云宗都有人来京中向九莲宗诉苦抱怨,要求九莲宗予以支持帮助,但九莲宗现在……”
一路行来,陈淮生也都指了好几处只是在父亲口中所听闻的宗门世家,如天云宗和花溪剑宗,又如官家赵家和另外一个门阀石家。
她甚至看到一名紫府仙卿衣着随便地从花溪剑宗牌坊门里走出来,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紫府真人。
眼前这一位也应该是炼气高段了,而陈淮生甚为尊敬,很显然对方也是重华派中大人物。
陈淮生笑着打趣。
宗族与修行宗门和世家的差距体现在多方面,一是缺乏传承功法,这是最关键的;二是辅助法门底蕴稀薄,比如种植高段灵植,比如制作符箓法器,比如炼制丹药,这些底蕴一般宗族根本不具备。
伴侍?现在好像太早。
“郭师兄,这是我替宗门看好物设的一名弟子,等到此番游历回去之后,便要带入宗门里。”陈淮生让开一步:“青郁,来见过郭师叔,郭师兄是我入门时的尊长,传功院右知院,对我颇为恩遇,我能有今日,郭师兄帮助我不少。”
郭崇道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淮生,为何你这样说?”
“假的。”陈淮生忍不住逗弄对方一句。
闵家在滏阳道宗族中排得上号了,但功法就那么几份簿册,辅助法门更是约等于无,缺乏丹药灵植,又没有对路的功法,再有天资禀赋,也一样事倍功半。
打发让闵青郁一边高兴去,陈淮生才和郭崇道进入正式对话。
现在闵青郁终于感受到了宗族和宗门之间的巨大差异。
而宗门里边从弟子变成道侣伴侍的情形一样比比皆是,甚至相当大一部分都是从弟子演变成道侣和伴侍的。
“这佐元丹药效上佳,从今日起,你将一丸分成三份,每日服用一份,坚持半年,也许你能突破炼气三重?……”
“拿着吧,郭师兄是个热心人。”陈淮生点了点头,闵青郁赶紧道谢才收下。
从郭崇道脸上神色表情陈淮生就能看出自己的一些猜测只怕差不离,九莲宗现在怕是陷入困境中了。
“唔,资质不错啊。”郭崇道瞄了一眼闵青郁,点点头:“既是你要延引入门,就算是你的人了,初次见面,师兄我也没有什么礼物,她修行境界尚浅,这是五瓶佐元丹,想必对其日后修行不无小补,……”
一出手就是三瓶佐元丹,可比当初自己待遇好多了,吴天恩初见自己也只给了一瓶佐元丹,三张法符,现在闵青郁却是获如此厚礼,很显然郭崇道也是看在自己面子上。
道侣?不可能。
“河北之地秘境不少,掌院师叔可是要在河北应劫?”郭崇道问道。
郭崇道皱起眉头:“淮生,你的意思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她几年前的确来过大赵,但是也仅止于来过靠着大河的魏郡,从未踏足过汴京。
一直到上元道会,陈淮生夜不归宿,派中核心层才隐约知晓了陈淮生居然和方宝旒在一起了。
陈淮生的判断简直犹如在京中亲眼所见现在九莲宗的情形,郭崇道叹为观止。
“淮生,你猜的没错,现在九莲宗情况很糟糕,已经有不少宗门都觉得也许下一次道会,九莲宗可能都要跌出前十了。”郭崇道叹息道:“他们内部矛盾太深了,妖莲宗、净芙宗、元荷宗几宗的矛盾几乎都不加掩饰了,在京城里都成了公开的秘密,我看要不了多久,也许九莲宗就要解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