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翰笑着点了点头,不失时机的把我推了出来,道:“当初提出可以考虑同时上两条高速公路规划的,也是他的想法。
他还和省建行法规处一位同志合作写了一篇关于借鉴国际惯例,拓宽融资渠道,加大力度引入外资以加快我省高速公路建设脚步的文章,邀请香港、美国、新加坡以及马来西亚财团来我省考察投资事宜,也是他策划实施的。”
“哦?”
苏先意眉毛一挑,道:“文翰,你把他写的这篇文章送到我办公室来,让我看一看。我们江州交通建设已经落后了,要想超前发展,是得要多策并举筹措资金,光依靠自己的力量,确实是难以赶超兄弟省市的。”
这时,省外事办的负责人插言道:“苏省长,这里还有两封来自美国JK投资集团以及新加坡全福投资公司的覆函,他们也对省高速办发出的邀请函给予了回复,表示会在近期,派代表团来江州,这是通过他们各自国家驻华商务参赞转交的覆函。”
“嗯,文翰,看来你们高速办的负责同志工作效率很高啊!这高速办才筹建没多久嘛,居然能一下子吸引来这么多国外投资商,真有些超乎我们的预料呢。”
苏先意笑了起来,连连点头道:“我们都伸开双臂热烈欢迎,只要能够促进我们江州的经济发展,一切可以利用的,我们都要很好的把他利用起来。”
当我接到黄文翰秘书电话,要自己立即赶回玉州时,我和柳宪霖正在闲聊,虽然明知道江桂高速短时间内上马的可能性已经十分渺茫了,但是柳宪霖还是不愿意放弃最后一丝希望,能做到最完美,就一定要一丝不苟。
“柳书记,看来事情有变化了。”我沉吟半晌,决定还是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宾州方面,以鼓励一下宾州方面的士气。
“啊?”
事实上,刚才柳宪霖在我接电话时就隐约听到一些,一听此言,顿时精神一振,连忙道:“快说说,有了什么变化?”
“嗯!是这样,我们前期发出了,就参予我省高速公路建设投资事宜的邀请函,现在有了回音,香港和国外有几家投资集团表现出了相当兴趣。”
我暗中舒了一口气,我心里也知道,柳宪霖面临着很大的压力,来了宾州一年多时间,虽然工作有一些起色,但是远没有达到柳宪霖给他自己设定的目标,而江桂高速又是他亲自在抓的,如果真的失败了,必将对他的仕途前程有相当大的影响。
“当真?”
柳宪霖兴奋得语音都有点颤抖,一下子站起身来,素来以儒雅淡定自傲得他,这个时候也有些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了。
先前在交流中,我就已经稍稍提及过,说之前作了一些尝试性的工作,比如与国外一些知名投资财团,以及一些有意进军内地基础设施建设项目的投资公司进行联系,并在有了初步意向之后,向这些财团和公司发出了邀请函,并附上了相当详细的非涉密资料。
“应该是这样,刚才黄厅长的秘书打来电话,说黄厅长刚从苏省长那里出来。看样子,省里对引进外资进入包括高速公路建设在内的基础设施建设,是持积极态度的,这是一个难得的机遇。”
我也禁不住有些激动,如果能够引进外资到高速公路建设上来,江州方面,至少可以节省出大量资金来用于其他方面的交通建设。
柳宪霖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半晌,才停下脚步,断然的道:“这是个机会,宾州不能再失去,失去这个机会,我们整个宾州党政班子都将是一代罪人!
无论如何,就算是让我们宾州市地方政府勒紧裤腰带,再多一些付出,我们也要促成江桂高速公路的开工建设!”
我返回玉州路过青江时,带着一束鲜花,看望了还在医院里静养的徐政民,只剩下二人的病房里,倒是颇有一股子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味道。
徐政民显然也得到了一些内幕消息,精神看上去好了许多,但是这出戏还得再唱一段时间,至少也得让这出戏更加自然一些才行。
“徐处,看来咱们这出戏没白演啊。”我笑吟吟的将鲜花放在花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