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兵简单,一副意大利进口变色镜,隐藏在镜盒中的价格标签,足以让他感觉到对方在我心目中的份量,而且,还不至于让他不敢接受这种小礼物。
倒是林冰的礼物让我思衬良久,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件简约而素雅的日本丝巾,虽然我对于女性的心理不是太理解,但是我感觉得到,自己送上这份礼物之后,林冰对于自己的态度却隐约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通过几天奔波建立起来的熟悉,似乎又进了一层,具体靠近到了哪一层,我还无法断言,但是,至少对方对于自己的好感大大加深了,这点倒是毋庸置疑。
黄文翰那里本不需要什么礼物,不过,我觉得即便是上下级的朋友之间,送上一两件颇有意义的小礼物,也可以加深感情。
之前在陪着宁可馨、杜梦茹逛街时,看见登喜路品牌的一些小玩意儿颇为精致,我当时就在登喜路专卖店买了几样回来,这个时候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陵台和吕清舟、尚庭松的都是打火机,想了想,我又给远在宾州市的柳宪霖和鸣凤书记的秘书大刘送了一份,而黄文翰和周鸣凤那里则是精致的皮带,相信这几样小玩意既算不上什么,但是却颇有意义。
至于女人们的渴望,我也早就有所准备,女人们是最注重这些细节的动物。时装原本对于女性来说是最适合的了,但是我思索了半晌,还是放弃了这个有些麻烦的决定,选择一些不那么刺眼,而又易于接受的东西最为适合。
卡地亚和登喜路在玉州的专卖店成了我的首选,香水、眼镜、手表、皮具这些充满着欧洲浪漫和奢侈情调的东西,无疑是最能够打动女人们心思的小玩意儿了,只要是女人,无论她们有多么倨傲孤独,但是爱美之心绝不会少,对于增加自己魅力的东西更不会拒绝。
几万块钱就在两家专卖店里打了水漂,以至于两家专卖店都怀疑我究竟懂不懂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这些东西落入我的手里,真还有些暴殄天物的感觉。
我感觉很幸福,至少每一个女性在收到自己的礼物之后,都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喜悦,无论是因为礼物本身,还是所蕴含的意义,抑或是二者皆有,总之,每一个人脸上露出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惊喜和兴奋,都让我觉得这点银子花得太值了。
钱挣来就是用来消费的,无论你用于哪方面,只有你把钱用出去了,钱才成其为钱,否则它始终只是一个符号。
忙乎完琐碎的事儿,我驾车风驰电掣地返回碧水园林小区,把车子停好后,我腾腾地上了楼,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后,却忽然发现,门口放着一双纤细的红色高跟鞋,我不禁愣了一下,有些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能够进这间屋子的,除了自己以外,大概就只有保姆潘大娘了,除了我们两人,再没有其他人有房间钥匙,只是潘大娘上了岁数,断然不可能穿这种时髦漂亮的鞋子。
我进了屋子,随手关上房门,把外衣解开,挂在衣架上,在各处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人影。
正纳闷间,忽然发现,二楼浴室的房门紧闭,门缝里像是有氤氲的水汽飘出,我悄悄地走过去,把耳朵贴在深褐色的实木门上,才能听到隐约的水声传出,很显然,里面有人在洗澡。
“到底是谁呢?”
我皱了一下眉头,也没有在意,就转身去了书房,打开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叠材料,信手翻看起来,不时拿笔在上面画着道道,又全神贯注地琢磨起工作上的事情了。
十几分钟后,感到有些口渴,我推门出来,去了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正往回走时,却见二楼浴室的门忽然开了,一个纤细苗条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望着那张美丽而熟悉的脸孔,我有些吃惊,忙把水放下,快步迎过去,笑着道:“佳瑜小姐,原来是你啊,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