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你们所说的花(城关)河(河口)路三十五公里,想要比照新花路标准修建,就目前厅里的资金状况来看,暂时还无法考虑到这边来,这一点还请谅解。”
胡升达和韩濬风根本就没有奢望过,交通厅能够给予淮鞍在资金上有多大的支持,毕竟全省十三个地市都还望着这一块,而千州的交通条件比淮鞍更恶劣,就算我是从交通厅里出来挂职的,能够捞到个两三百万资金,已经足以让二人满意了。
而现在,这条新花路要建成二级标准的水泥路面,需要近千万资金,除开地区和县里财政支出,就算是精打细算,交通厅也要承担起六百来万的资金,这让胡升达和韩濬风对我在交通厅里的份量,顿时高看了不少。
而后那顿接风宴中,黄文翰又专门将我叫上,这中间的味道就相当明显了,交通厅里分明就是把这个小伙子当做他们的重点干部来培养,看来,下到淮鞍这个相对艰苦的地方,怕也是有深意的,弄不好,真像传言中所说的,某个主要省领导很看好这小子。
“感谢黄厅长的大力支持,我们淮鞍和陵台县的老百姓都不会忘记交通厅对我们淮鞍的关怀,老邹,中午安排在什么地方,下午我还要陪黄厅长去苍化看一看呢。”
胡升达赶紧接上话,能把这六百万落袋,已经要千谢万谢了,虽然说交通厅对专项扶贫资金监督得很严,市交通局想要分一勺羹很难,但是毕竟也算用在了陵台。
至少,明年在对陵台的交通资金考虑上,可以省去不少,市里也可以节约一大笔资金了。
邹厚山赶忙道:“胡市长,县里已经安排好了,就在这蓬莱观吃素斋,喝点我们陵台土制的果酒,保证领导满意。”
送走了黄文翰和胡升达一行人,邹厚山和李永仓的脸色都不是十分好看。
想一想这条路就此拍板,新坪到县城这条陵台县出入的咽喉要道一年后就会变为坦途,而且是平整宽敞的二级水泥公路,想一想从新坪到县城也许就是那十多二十分钟就能赶到,沿线群众的交口称赞,或许还会立上一块纪念碑,这份感觉,委实令人愉快无比。
就算是邹厚山知道自己极有可能很快会调走,但是回到市里也一样可以向人夸口,这条路是在自己当县委书记时,促成开工的,人家一样会对此唏嘘赞叹不已。
“叶县长,既然黄厅长和胡市长都已经在吃饭时候表了态,施工设计图纸也早就出来了,乡镇里的积极性也很高,施工单位也已经基本上确定下来,就选个吉日,尽早开工吧。”
邹厚山一边背负双手在蓬莱观里漫步,一边慢条斯理的道:“黄厅长说得不错,你想要把河口到县城这条路也拉上,想法是好的,但是这一算下来,至少还得要一千多万,咱们不能贪得无厌,也要考虑省里边的承受能力。”
“嘿嘿!邹书记,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你不叫苦,你不把嘴巴张大一点,也许落在咱们县里的资金就会短一大截,现在厅里虽然拒绝了咱们河口到县城的设想,那在新坪到县城这段路上,他就不好意思克扣咱们了,这叫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说着,我笑了起来,道:“交通厅里这些资金,给千州也是给,给通城也是给,给咱们陵台也是给,八仙过海,就看谁显神通了。”
“嗯!邹书记,叶县长说得没错,不管他交通厅怎么考虑,咱们得按咱们的路子走,该要就得要,该叫还得叫,哪怕多要一毛钱,也能给咱们陵台减轻点财政压力。现在,老廖已经有些吃不住劲儿了,教师那边的工资每月得按时兑现,干部工资也不敢拖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