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沐国公就笑着道:“当初臣也吓了一跳,不过,刕将军打仗是最厉害的,这三年来战绩斐然,是老臣的左膀右臂。”
皇帝颔首,倒是没有说太多,在他看来,刕晴牙的脸能够引起他的注意,但却没有他会打仗好。
然后便是例行的赏赐,只是在赏赐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下面的刕晴牙和莫干山两个人在挤眉弄眼。
老皇帝好奇,“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沐国公就擦擦汗,赶紧使眼色让刕晴牙回答,可千万别让莫干山回话。但是,莫干山已经嘴快的回答了。
他老老实实的很,“陛下,臣,臣等只是在想,为什么陛下没有给咱们丝绸布匹。”
老皇帝就愣了愣,乐了。做皇帝这么多年了,还是见到跟皇帝要东西的,他去看沐国公,就见沐国公都恨不得晕过去,就要开口,老皇帝就摆摆手,看向莫干山,“为什么觉得会给丝绸布匹啊?”
今日若是个其他人说这句话,他可能还会不高兴,但是莫干山……长的就很老实,看着没什么心眼,且这是出生入死的将军,皇帝还是愿意给他们一些面子的。
莫干山被问,心中就紧张,还有些说不出话来,急的不行,就碰了碰刕晴牙,刕晴牙看向皇帝,老皇帝看在眼里,哈哈笑了笑,道:“那你说吧。”
刕晴牙就老实的很,开口也是一副实在人模样,道:“将军说,这次回来就给咱们说媳妇,陛下说不得会赏赐一些丝绸布匹给我们,我们就可以拿着去给人家姑娘做聘礼了,说出去有面子,也能让丈母娘看的起。”
哎哟哟,老皇帝被逗的不行,他大笑出声,“好好好,给你们一些丝绸,让你们去娶媳妇。”
他今日笑了不少于五次,老太监就送他们出去的时候,还跟沐国公道:“陛下看着十分喜欢您手下的这几个小将军。”
沐国公也乐,还谦虚,“他们实在是太莽了,都是穷苦人家出身,没见过世面,哎。”
这般出了宫,莫干山吓的不行,连连道:“我以后可再也不敢进宫了,将军,这比打仗还难。”
沐国公就瞪他,“你这般没出息。”
然后道:“估摸着等两天,你们的官职就下来了,等到时候,我让老妻爸在家里办个筵席,接接风,然后看看有没有姑娘能看中你们,若是能找个得力的岳家,也是好的。”
然后想了想,看向刕晴牙,“到时候,承恩侯要来的,你做好准备,反正,你就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事情,虽然传出来对你的名声不好,可你如今身份不同,除了会被人说几句,倒是也没什么。”
刕晴牙点头,然后刚要说几句自己不在意,就见沐国公又叹了一口气,“还有就是说媳妇了,有些人说不定会忌惮承恩侯或者忌讳你之前的事情,哎,还得细细的找。”
沐国公又怕刕晴牙伤心,便安慰道:“到时候去的女子多,我让夫人好好给你挑挑,你自己也穿的利索点,凭着你的脸,许是能骗着一个两个的。”
刕晴牙十分乖巧的点头,道:“好啊。”
于是到了沐国公大办筵席那日,刕晴牙就穿的花枝招展的,还在头上别了一朵花,美的妖冶。莫干山看着心痒痒,也别了一朵,美滋滋的对镜照了照,然后脸色一僵,把花取下来嚼吧了。
第60章满庭春(5)英雄难过美人关……
今日沐国公府的筵席是为了什么,来这里的夫人们都知道。因此,有意的便去跟沐国公夫人说说,没有意的,便只来了自己,姑娘是没有来的。
威远侯夫人也有一个远房的侄女来京投靠她,如今到了年岁要说亲,她是个热心肠的,自然要给她说门好亲事。可是你挑人家,人家也挑你,高门大户的进不去,低门低户的,又未免觉得不好,好在年纪还不算大在,还能再挑挑。
知道沐国公带回几个有前途的小将军后,威远侯夫人心里立即就心动了。
“老姐姐,我可是最信你不过,你可得跟我说句实话,这几个人品如何呀?我家的姑娘,不需要家世顶顶好的,可为人却一定要过得去,不然我可不放心她嫁过去。”
沐国公夫人就笑着拍拍她的手,“我知晓你的意思,只你放心,你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我们家老公爷吗?他那个性子,最是嫉恶如仇的,人稍稍有点不好,便看不顺眼,就是我家的儿子,不是也因为文不成武不就被他打骂看不起吗?”
威远侯夫人就笑,她自然知道这事,也知道沐国公是个实在人,看人准,小将军们又在他的手下做事情,将来肯定会得他提拔。
只要有人肯牵扯着往前面走,那这些人的前途便是可以期待的,这年头,若是直接不能找到那些富贵的,那这些眼看着就能富贵的人,便是可以值得去托付终身。
威远侯夫人得了沐国公夫人的准话,心里就琢磨开了,回去跟小侄女说:“人是可以的,只是弱处我也跟你说了,人家是风里来雨里去,□□长刀里面走出来的,为人不如你阿爹那般斯斯文文,武人嘛,自来是皮糙肉厚的,你一定要想清楚。”
姑娘就点头,十分正色的道:“我所佩服的是上战场打仗的英雄,不是我阿爹那般只懂让阿娘卖嫁妆去给他附庸风雅的……人。”
威远侯夫人就知道最后的那个人字肯定代表这一个肮脏字眼,只是侄女没有说出来罢了,她也不喜欢侄女的爹,其实还不喜欢她那个有些懦弱的娘亲,所以当她娘一死,她过来投亲的时候,便做主留下了她。
养了几年,如今也养到了要说亲的年纪,威远侯夫人是绝计想要给她说个好人家的。
于是便努力瞪大了眼睛去看那群即将要过来的小将军。
沐国公府设宴,虽说小娘子们都有大人带着,又是众目睽睽之下,若是换作之前,男女是不能同席的,会分两个堂庭,男人一边,女人一边,但是这两天风气有所改变,虽男女依旧不能同席,但好歹能见个面,在水榭两边设筵,中间有一桥,由着小厮和丫鬟来来往往送菜。
男人们在水榭左边,女人们在水榭右边,水榭可没有遮挡物,两边看的清清楚楚,姑娘和小伙子们自持身份,虽装作不在意,但是眼睛总是往隔壁瞟的。
威远侯家的三少爷如今也十五岁了,他坐在那边喝着果子酒,一边喝一边往隔壁看。同行的几个人就笑着道:“我说羽之啊,你别看了,文远侯家的三姑娘自来不喜欢参与这些子筵席,你还是去马场能多一些机会遇见她。”
被戳中心思,顾羽之有些不自在,他咳了一声,“我也没有找她。”
友人们就乐了,“得了吧,你那眼珠子转转,我们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两家的婚事从三年前就开始谈,到底说好了没有啊?”
顾羽之心中就有些伤心了。
自然是没有说好的,因为陆琴之不同意。想到这里,他就有些埋怨她死去的兄长陆远之,毕竟依据她自小的说辞,便是他兄长那般看着老实的人将来也不见得会老实,她对男人失去了兴趣,以后就清风古佛一辈子。
自然,这话只有他知道,却是不能告诉别人的,如今想想,只能安慰自己是她肯说句实话的知心人之一。
少年爱慕,实在是难的很。
然后又喝了一口果子酒,旁边有人说起陆琴之的名字,顾羽之耳朵一竖,立马就偷听了起来。
“文远侯家的三姑娘实在是粗鲁,我前些日子在马场看见她,哎哟喂,不过是朝着她多看了几眼,就被她一鞭子甩在身上。”
“也是,反正有威远侯家的傻小子要她,嚣张的很。”
顾羽之神色清冷下来,“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直接上前要她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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