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里面……还行?”
吴心看看姜八绺,什么叫还行?是吃的还是住的?你没进去过是不知道,那里面比外面还黑!吴心喉咙里面“咕噜”一下,没有言语。
“有件事我一直没弄明白!”姜八绺微眯着眼睛问道。
“什么事?”吴心脸色涨红着说。
“你大人家一棒子,就被劳教了一年半,要是把人打残估计怎么也得判个十年八年?”姜八绺缓缓地说道。
“那人残了?”吴心显然没有精神准备,脸色慌张的问道。
“没有!我说的是另外一宗事情,跟你没关。被你打一棒子那小子两个小时候就活蹦乱跳地去喝酒了!”
“哦!那谁被打残了?”
“陈渊!”
吴心脸色苍白,手忽然抖了一下。
“不……不认识!”
“可你应该认识打他的那个人!”姜八绺眼珠子瞪得老大,吃人的样子。
吴心低下头:“我都半年没和他们接触了!”
这个不用说姜八绺也知道。这小子在里面关了六个月,清城里面发生的事情当然不会知道。不过这“水是有源地,树是有根地,知错不改也是有原因地”!
“没指望你知道!”姜八绺叹了口气说道。
这清城地儿小“鬼”大,在一个夏天发生四起命案,到现在都是悬而未决,江阳要他查一下相关的瘪三瘪四小混混,可他妈的邪性了,姜八绺找了两个多月才发现,那些小混混都一夜之间变成了良民百姓,蹬车的蹬车,跑路的跑路,一时间还真一点线索也没有。就吴心这是个好的突破口,因为他知道,这吴心可是大鱼嘴里的鲜虾——营养价值相当高。
“我只问你一件事!”姜八绺吸了口烟缓缓地说道。
“姜叔,您说!”
“你有枪没?”
吴心脸色更为难看,“当啷”一声响手里面的汤匙便掉在桌子上。
“没……没有!”
姜八绺心里冷笑一声:还没有?没有怎么这个熊样?
“没有就好!”
吴心冷冷地看了一眼姜八绺,眼神似乎很怪异。
“姜叔,您问这个干嘛?”
“随便问问而已!”姜八绺淡淡说道。
“我真的没那东西!不过我知道谁有!”吴心轻轻说道。
姜八绺心下一紧!你没有最好,不过既然你知道谁有那可是更好了!
“你说!说不定你能提前出来!”姜八绺淡淡问道。
“菜鸟有!”
“菜鸟?谁是菜鸟?”姜八绺眼中冒着精光问道。
吴心显然是早有准备,既然已经让人知道了这个秘密,而且这个人是帮我葬母的姜八绺,那就透露一点!不过心里也是紧张万分!
“大……大名我也不知道,他不是清城的人!”吴心颤声到。
“哦!哪里人?”
“图城!”
“图城?”姜八绺认真地看着酒杯,心里一番个,原来这小子还藏着什么鬼!
“咱不谈这事了!爱谁有就谁有,你没有就结了!”
吴心满怀心事地看着姜八绺,那阴鸷的眼神的确让吴心浑身发冷!
“你一会还得回劳教所,所里只给你一上午时间的假!”姜八绺淡淡说道。
“嗯!”
“骨灰你放到哪?”
吴心看了看骨灰坛子,心里也是一阵悲哀,把老娘放到哪呢?
“这样,把坛子放到你家里面!出来以后在作打算!”
吴心点了点头,心里却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今天就这么着!”姜八绺站起身结了酒钱,便出了酒馆,吴心抱着骨灰坛子跟在后面。
“金雨,你先回家休息去!我送吴心回看守所!”姜八绺笑着对我说道。
我在外面已经冻得不行,姜八绺这句话真是暖人心啊!我看了看吴心,苍白脸色,满面悲戚,便安慰了一番。
“记着今晚还后夜班呢!”姜八绺大声地提醒我一句,便同吴心一起走了。
我看着两人的背影,心下不仅放松下来:我得快快到洗澡堂子冲冲晦气去!